几次却还是不曾回神,只愣愣的望着窗外的桃枝。
春夜最是好景,闲听花落赏月是她过去生活不曾有的闲适。但此时看着窗外的花枝随风摇摆,就如同她此时的心也被拉回牵扯。“殿下您这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担心吗?”看透一切的揽春放下手里的瓷碗,宽慰道:“今日大人当众那般维护您,大人在朝中的势力无人不知,不会有人敢出去乱说的,您只管放心便是。”维护吗?
宋徽玉对这个词莫名的心头一跳,连忙坐起来摆手拒绝。“不不不。”
因仓促动作的衣衫滑落而露出半个莹润如玉的肩头,少女的脸颊带着堪比桃色的嫣红,却极力否认,“他这不是在维护我,只是,只是……”话到了嘴边却顿住了,她只是急于否认裴执对她的态度,但面对揽春的眼神,她还是讷讷道。
“只是我如今毕竞名义上是他夫人,就和你说的一样,裴大人是多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允许有人当众羞辱他的夫人,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是对他的侮辱啊。”
揽春却对此不认同,拉着宋徽玉的手认真了神色:“殿下,您这话说出来您自己信吗?如果大人不是在意你会亲自当众照顾您,还给您解围?哪有什么名义上的夫妻,您就是大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更何……宋徽玉抬起眼,看向揽春。
揽春对宋徽玉是真的丝毫不隐瞒,说出的话也是切实的事实。她继续道,“更何况您和大人也都有过夫妻之实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大人这么多年不曾亲近女|色,您是他有密切接触的第一个人,大人他待您多少有些情分的。”
这话让宋徽玉心头莫名烦躁。
什么夫妻情分,什么夫妻之实,脑中混乱仰面倒在榻上,眼前看着烟紫色的纱幔却突然出现白日裴执当众剑斩桃树时回眸看向她的眼神。冷冽却带着一丝不同以往的感觉。
她只觉后背猛地一抖,让她整个人下意识蜷缩起来,但却好似不是因为担心身份秘密。
这感觉可真是太奇怪了,宋徽玉摇头想将那奇怪的感觉从脑中清除,却被揽春哄着拉着起来。
“好殿下,且不论到底是因为什么,大人今日帮了您这么大的忙,您到现在什么表示都没有不合适吧?”
揽春将桌上的瓷碗端过来。
“奴婢替殿下熬了大人喜欢的汤羹,刚刚出炉还热着,您现在给大人送过去,哪怕是说句谢也好呀。”
终究宋徽玉还是被揽春推着到了书房门口。书房院落安静,此时月色隐于层云,只见廊下孤灯一盏堪堪照明。明明是最有权势的裴大人,最长待的书房外却冷清简朴的不似权臣居所。站定在门外,犹豫半响,宋徽玉硬着头皮抬手敲上门,却刚一触及的那刻面前的门应声而开。
“夫,夫君……你怎么亲自来开门。”
宋徽玉的眸子在和男人视线相接的瞬间便立刻垂下,心头那自午间便出现的莫名紧张当即出现,慌乱中只自侍女手中接过托盘。“妾身熬了些甜汤给夫君……“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平素明明什么热切的话都为了活命顺口乱说过。
此时宋徽玉却莫名有些羞耻,纠结半响只小声道:“今日之事,多谢大人相助。”
后半句她也不知为何会下意识换了称谓,但即便如此,心头那股莫名的紧张却丝毫没有消失,反而因男人的沉默而愈发强烈。裴执视线落在宋徽玉乖顺垂着的颈子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那些斑驳的伤痕早已痊愈,此时那颈上光洁如玉,倒是让本就酥麻的手臂肌肉一紧。
心中烦闷加重,但他面上毫无波澜,只淡淡道:“进来。”书案边的灯烛爆过两次,他却没再理一侧的宋徽玉,少女也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反常态的什么也没再说。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却逐渐飘散而来,即使裴执再对她刻意的不在意,注意力也再也不在面前的书卷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