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知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只知道她不满足于现在的,手无意识地抓挠,却自己也不分清在抓什么。
浴池中,林欢见坐在池边,姚喜知倚在他身上,触-手是他的脊背、他的凶膛,并不宽阔伟岸,甚至有一些清瘦,却给她莫名的安心,以及一点渴/望。姚喜知的唇离开了林欢见。
口舌的纠缠远远还不够。
两人互相亲稳着,林欢见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吻都极其用力,似乎要透过几/肤,将她的魂魄从中允/吸出来。
她也确实如此了,灵魂离体般,混沌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待宰羔羊,等待林欢见的支配,但是又仿佛自己就是一切的主宰。主宰她自己,也主宰身下的人。
姚喜知的手往下游移,从林欢见的凶膛,到腰腹,她想再往下,手腕却突然被桎/梏住-一林欢见本在她背上流连的掌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能再往下移动分毫。
姚喜知抽了抽手,没成功。
林欢见的力道稍微有点大,手腕间传来一点轻微的疼痛,给了姚喜知的头脑一点清明。
她目光与林欢见的对上,却看到其中的一点紧张与害怕。姚喜知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怕自己看到他丑陋的、残缺的模样。姚喜知又靠过去,贴在林欢见耳边道:“没关系,不管它是什么样子,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你现在的模样,就是我心中最好的,最完整的模样。”林欢见的身子在颤-抖。
姚喜知又尝试想要从林欢见掌心中抽出手腕,林欢见的力道似乎小了些,但是仍然不肯松开。
姚喜知送迟疑一下,放弃了原本的目的地,而是往胸前移去。带着林欢见的手,往自己胸前移去。
大
日上三竿,念巧一直在门口候着随时准备进去伺-候梳洗,但是屋中的两人一直没有动静。
而屋内的两人其实已经醒了,只是都赖在床上没有动弹。昨晚姚喜知被林欢见抱着回了屋,两人又闹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快天亮了才歇下,自然是顾不得用什么早膳。
姚喜知醒来时,首先涌现的记忆便是昨晚满屋的水声,立刻红着脸将被子往上拉,遮住自己脸,羞得不敢见人。
林欢见瞧着身边埋进被褥的脑袋,心心中无语失笑,昨晚也不知是谁先胆大包天肆意撩拨?凑到姚喜知耳边连着说了几句好话,才把她哄得露出了头来。姚喜知一抬眸,就对上林欢见证含笑看着她的脸,又忍不住靠过去,与林欢见肩并肩。
林欢见看着披散着发丝,刚睡醒眼中还带着几分迷糊和懵懂模样的姚喜知,心念一动,低下头,轻轻触碰了她的唇。一触即离,浅尝辄止,不带任何欲念,只有满腔的爱意。两人时不时说着几句闲话,几句话聊完,各自安静下来,也不会觉得无聊,屋外阳光穿过窗户闯了进来,一时也不知道是这阳光更温暖,还是枕边人的体.温更灼人。
姚喜知一个翻身,手臂搭到林欢见身上,像是抱住被子下的林欢见,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你不起床吗?”
林欢见诚实道:“不太想。”
现在的生活好像美好得像梦一下,没有童年的饥肠辘辘,没有少年的起早贪黑点头哈腰,青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被驱赶在这个屋门之外。“这个点都不起床,你也太懒了吧。“姚喜知丝毫没有自己也还在床上窝着的自觉。
林欢见声音中含-着笑意:“是啊,太懒了。”“那正好,我也懒得起床用早膳。"姚喜知笑嘻嘻地说完,又往林欢见的方向蹭了蹭。
现在有的,只是和爱人一起懒洋洋地不愿起床罢了。“那待会儿午膳我要多吃一点,我要吃笋蕨羹、粟米糕、荔枝肉、清蒸鲂鱼……”
林欢见细细听着姚喜知的话,忽然道:“要不要回宋州?”虽然京中也能做这样的菜式,但宋州的鲂鱼肉质鲜美,粟米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