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项琼思与她说的,给林欢见复述了一遍,末了道:“……可是我已经确认啦,我不会因为他们而心砰砰直跳,和他们相处时也不是那么开心,更不会因为他们开心而开心,不会经常想着他们,甚至和他们说话时,还会挂念着不知你正在做什么。”姚喜知皱着眉头,像在思索什么深奥的学业难题般,认真分析道:“可能是因为我对与你相处得每时每刻都那么习以为常,像呼吸那么自然,所以让我以为这没有什么特别。但是经过这几日的对比,我才发现,原来你和他们是那么不一样……”
姚喜知点点头,确认了问题的答案:“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我也实在想不通,世上还有什么能称作喜欢了。”
等她说完这番话,转头看向林欢见,刚刚还板着张脸的林欢见脸上早已泛起藏不住的红晕,眉眼间全是笑意。
见姚喜知看过来,林欢见咳了两声,想把嘴角的笑压下去,却怎么也压不住,只好软绵绵地最后又训了几句:“那不论如何,以后都不能再这般冷落我,和其他人说说笑笑的,更不能,更不能和其他男子走得比和我还近。”姚喜知嬉笑着凑到他眼前:“一定一定!”林欢见脸变得更红,抿嘴笑着,没说话,拽着姚喜知手腕的力道放松了些,一同下学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想起方才姚喜知的话,林欢见又道:“你只管在我面前做你最自在的模样便好。”
既不用为合所谓女儿家应当有的含蓄而故作扭捏害羞情态,也不必为迎合他人而刻意改变自己容貌举止。
无论是怎样的姚喜知,都是他喜欢的姚喜知。姚喜知没有太深思他话中的含义,看着林欢见脸上刚刚褪去的热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追问:“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林欢见脸颊快速重新浮上薄红,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话来。他向来是不太善于直白表露心意,但既然姚喜知问起,他也没有理由刻意隐瞒,反倒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平白添了隔阂。在心底反复斟酌了话语,正要开口:“我自然是……不远处的街边忽然响起一声叫卖胡饼的吆喝,打断了他的话,也吸引走了姚喜知的注意。
“呀!那胡饼看着真香!我们快去买两个尝尝!"姚喜知瞬间将方才的问题抛至脑后,反手拉着他往摊贩处小跑过去。林欢见目光落到姚喜知紧握着他的手上,在心里补足方才未尽之语:我自然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但既然姚喜知没有需要他回答,或许有的话不必他说,她心中也早有答案。林欢见与姚喜知两人眼中的笑意交织。
我心悦你,你知道。
(六)
姚家乐意把姚喜知嫁给林欢见,其中最满意的一点,便是两家互为邻里,哪怕嫁过去,只要想回家了,随时可以回来,林欢见要是敢欺负自己女儿,他们马上就可以赶过去撑腰。
不过没想到,想象得很美好,但姚喜知十八岁这年,便要离家远赴长安。原因无它,林欢见高中了状元,要入京为官。林欢见在京中完成了各项授官的流程,便衣锦还乡,与早已经过完了三书六聘,只待他高中回来便完婚的姚喜知成亲。认识林欢见的人都认为这少年必定非是池中物,考取功名是早晚的事,但也万万没想他能年仅二十岁便能考取状元。新婚夜,姚喜知还在忍不住小声抱怨:“等我们婚事完成,我们是不是就要启程去长安了。”
林欢见刚念完却扇诗,送走了来闹洞房的人,身上是一袭新郎官的红袍,但他的脸却几乎要比衣裳还红,局促地坐到床前姚喜知的身旁。听姚喜知的话,林欢见知晓她定然是舍不得耶娘,安慰:“省亲假并上婚嫁,还能再在虞城歇息半个月,不用立即动身。”“再者,还有我耶娘陪着舅姑,你不用担心他们。”姚伯山在虞城做着县丞,自然是不能离开,林欢见本想把自己父母一同接去长安,但林父舍不得他的学生,柳容也舍不得项琼思这个多年老友,最终两家长辈决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