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衣的款式、迎亲的仪仗规模都在心中暗自仔仔细细记下。姚喜知跟着迎亲的队伍一路小跑到婚宴上,大门前有不少人在候着,姚喜知已经走得有些气喘,一个没注意,正好在门口撞上一个人一一一个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娘子。
姚喜知没站稳,向后跌去,还好林欢见及时上前,一把扶住她。“哪里来的小丫头这么没规矩,冲撞了我们女郎!我们女郎可是……“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小女娘打断了身边侍女的话,又看向姚喜知,语气温和,“你没事吧?”
林欢见看向对方的目光有些不满,尤其她身边的侍女还是这样一个态度,但姚喜知却毫不在意,站稳之后朝对方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不好意思撞到了你。”
说完,又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惊叹道:“哇,你长得真好看啊。”对方毫不扭捏地收下了姚喜知的赞美,爽朗地笑了几声,向姚喜知伸出手:“你说话真讨喜,我叫上官溱,我们交个朋友吧,你叫我臻臻就好。”姚喜知用力点头,伸出手回握住她:“好啊臻臻,我叫姚喜知!”大
林欢见本来以为只是姚喜知普普通通在婚宴上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却没想到,从这一天开始,往日里整日一直缠着他的姚喜知,却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把他抛至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哪怕他主动想找她,也寻不见身影。林欢见问了项琼思才知道,姚喜知最近都是去上官溱的外祖母家寻这个新朋友了。
等月色高悬,姚喜知从上官溱那儿用了晚膳回来,便见到在她家院子里规规矩矩坐在张小木凳上的林欢见,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坐着干什么。姚喜知上前去打招呼:“咦,欢见阿兄你怎么来了?”“我不能来吗?"林欢见面无表情。
“你来了怎么都不来找我玩?”
“找了,没找到。"林欢见继续面无表情。姚喜知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林欢见这哪儿是面无表情,分明是不开心了,讪讪地挠了挠头,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得想法子哄一哄。
姚喜知小跑过去一下子扑在林欢见身上,林欢见被她压得向后仰,差点凳子都要翻了,他急忙稳住身体,看着紧紧抱住他的姚喜知,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开心的时候,阿娘抱一抱她就好了。
姚喜知问:“你是不是这几天我没来找你玩,只和臻臻玩,你不高兴了?”姚喜知和他贴得极近,呼吸都打在他脸上,林欢见偏过头,也不知道是因为姚喜知突然的动作还是因为被说中心事而羞恼,道:“没有!”“你肯定有。“姚喜知贴过去拿脑袋蹭蹭林欢见,“你不要生气了嘛,我跟你说嗷,臻臻她只在她祖母家待半年,然后就要回去了。她说她家在宋城,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只听说是好远的,我只能趁现在多陪陪她啦。”姚喜知讨好地嘻嘻一笑:“等她回去了,我就又继续陪你啦。毕竞你和臻臻不同,我还有好多好多、好长好长的时间可以陪着你呢!”林欢见红着脸,也没说好与不好,但是姚喜知却看得出来,林欢见面无表情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姚喜知突然想起之前阿娘说的话。
欢见阿兄会因为她和别人玩而不高兴,如果换成是欢见阿兄和臻臻玩,不和她玩,她肯定也会生气。
所以欢见阿兄只能娶她一个人,她也不能嫁给欢见阿兄又嫁给别人。这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吗?
(四)
姚伯山觉得姚喜知已经到了该好好念书的年纪。虽然是女娘,但也不能整日不学无术,只是女子不能去学堂念书,便自己和项琼思在家中教姚喜知读书习字。
可姚喜知整日只想着出去玩,也就项琼思与她讲故事的时候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听一听,等要她学习什么《诗经》、《论语》,她看着书一会儿就睡着了两人拿这一点不爱学习的丫头没法子,忽然相出个办法,让林欢见来辅导她,别看林欢见比姚喜知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