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这一沓厚厚的账册,开始认真向上官溱请教各项开支明细,又随口问道:“如今六宫事务都压在你肩上,前朝那些政务可还忙得过来?”
上官溱自嘲一声:“哪里有什么前朝的政事需要我操心?”“不是说好悯儿年幼,无法管理朝政,便由你和欢见阿兄共同理政吗?”姚喜知想起此前皇帝和她说起的话一一“是打算让淑妃当垂帘听政的太后,还是让悯儿做林欢的傀儡,让他继续手掌大权?”她不太懂那些事情,但是臻臻与欢见阿兄,应该能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吧?上官溱看她一眼,没接话。
姚喜知直觉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看向她:“难道实际不是这样的吗?”大
从上官溱的宫殿中离开后,姚喜知晚上回到公主院中,每日来陪她一起用晚膳的林欢见已经在屋中等她了。
“你又去寻太后了?”
“不然我天天在屋中闲着多无聊,吃喝都有人照顾着,我什么都不用动弹,简直要变成猪圈里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猪崽了。”悬挂在一旁的鸟笼中,鹦鹉立刻蹦蹦跳跳地接话:“猪崽、猪崽!”“好啊,你一个小鹦鹉居然说我是猪!”
林欢见看姚喜知都能和一只鸟叽叽喳喳斗起嘴来,不由失笑:“好了,和它计较做什么。”
姚喜知朝鹦鹉"哼"了一声,才进屋坐下。挥挥手中厚厚的册子:“臻臻说让我帮她瞧瞧后宫中的账目,我看她现在可都忙不过来了。”
说起这个,姚喜知意有所指,缓缓道:“毕竞,若是她所有心思都放在后宫的琐事上,那政务她岂不是没有时间去处理了?”林欢见只浅浅笑了下,没有接话。
姚喜知这下心中不满了,上官溱跟她打哑谜似的,话说得似是而非,林欢见也什么都不说。
虽然这事本身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两个人却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怎能糊了双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传晚膳的人来了,很快布满了一桌子菜,林欢见确只想着顾左右而言它,往她碗中夹了菜,道:“这个不错。”
看着姚喜知似乎有些气鼓鼓地模样,林欢见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的,又说起:“今日有人给我送了两匹汗血宝马,都是性情温和又骨骼劲挺、可驰千里的良驹,我记着你在新城时北覆教过你骑马,你若是在宫中闲着无趣,不如我带你去禁苑跑马散心如何?”
姚喜知眼中瞬间放光,但下一瞬又放下手中的筷子,嗔道:“你就找些事来转移我的注意!”
林欢见知晓她的意思,只好道:“只是这段时间太后太忙了,我想着没必要这么快把这些繁琐的政务丢给她,让她先了解一下朝中的局势再说不迟,一切可以慢慢来。”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臻臻未必……毕竞在臻臻看来,可能会更像你把持着朝政不肯放手。”
林欢见目光一沉,又立马嘴角勾出温柔的笑意:“我怎么会呢?”说完,伸手过去将姚喜知搭在碗上的一双竹箸重新塞回她手中,温声道:“先用膳吧,太后那边,我自会再去与她交涉。”姚喜知点点头,放下一桩心事,才又重新与林欢见聊起他刚才提到的马儿:“你放才提到的汗血宝马现在在哪儿呀?”林欢见轻笑:“目前被养在我宫外的宅子中,你若是想试一试,得空了我带你出去走一走。”
姚喜知跃跃欲试的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立刻连连点头:“就明日如何?”林欢见转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摇摇头,道:“如今六七月的日头正是火辣,你若是纵马跑上一程,我怕你身子受不了。”姚喜知目光看向屋中还在放着的升起袅袅白雾的冰鉴,没反驳,小声嘟囔:“那你还用汗血宝马来诱惑我。”
林欢见话音一转:“不过,倒是可以去九成宫避暑,我让人将马一同运送过去,你便可以随性地纵情驰骋了。”
姚喜知眼睛一亮。
但是又立马想到什么,问:“那你去吗?如今新帝刚刚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