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余从筠,眼中的压迫感如有实质般压在余从筠身上。余从筠垂眸跪坐在一旁,额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姚喜知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感觉此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住。
余从筠突然动了身,仿佛感受不到皇帝审视的目光,起身到姚喜知跟前,一把抓住姚喜知的双肩,激动问道:“你说这玉佩是你养父母捡到你时就带在你身上的?”
姚喜知瞧着余从筠眼中作戏似的惊喜,木然点点头,低声道:“是……我耶娘说这应当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与我失散,但这玉佩总归是他们留给我的一点念想。”
说完,又再次低头拭泪,余光却悄悄打量着余从筠。余从筠眼中泛泪,颤着唇,转头看向皇帝,话音哽咽:“陛下,这玉佩,这玉佩……
见余从筠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皇帝颔首,目光看向手中的玉佩,追忆起这枚玉佩的来历:“这玉本是当年太后的嫁妆,伴随太后多年,后来见你怀着第三胎时分外艰险,险些孩子不保,太后便将这玉佩赠与你腹中未出世的皇儿。”虽然早有预料,但听皇帝如此清晰确凿地道出玉佩的来历,姚喜知心里仍然是掀起滔天巨浪。
又见皇帝缓缓将目光转向余从筠,声音里是压抑的怒气:“当年太了……当年你生产后,那个野种身边却未曾见此玉佩,朕曾问过你,你只说是意外遗失,我念你生产不易。又喜得龙子,并未多加追究,可如今”“皇后,你总该给朕一个解释!"皇帝重重拍向床榻,盛怒之下威严一展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