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诮。
上官溱对她提不起半分好脸色,冷冷道:“我有何不敢?就你如今这幅阶下囚的模样,难道还能有翻身的余地不成?少说些废话,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托你的福,我在宫中禁足了大半年,着实有些想你了呢,就不能来让我瞧瞧如今风头正盛的上官淑妃吗?”
上官溱不接她的话:“你说要有秘密告诉我,究竞是什么事?”冯秋水见她油盐不进的模样,嗤笑一声,反而更自顾自地哼起小曲儿,咿咿呀呀的,惹得上官溱心烦。
见上官溱脸上越发不耐,冯秋水才终于停了哼曲,却是又说起从前:“当初我刚进宫,圣人便一眼喜欢上了我。当时宫中得宠的还是孟氏,她瞧我不顺眼,处处刁难于我,最后不也还是被我轻轻松松斗倒了。”回忆起当年,冯秋水脸上除了得意,还有几分微不可查的怅然:“从此便是我长达数年的专宠,圣人常说什么弱水三千比不得我一人,六宫粉黛唯有我一人得他心,要与我恩爱长久,白头共枕。我当时是信了啊,真的以为我可以凭借自己小门小户的出生,一举飞上枝头,成为天下除了皇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后来,他的后宫中仍然是继续添着女人,先是何氏,然后是郑氏,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我的情谊越来越淡,他虽是没有明说,我却早已品出其中滋味,我只能还趁着在宫中还有几分余威,不断拉拢圣人身边出现的女人,巩固我在后宫中摇摇欲坠的地位。”
“可是出现了你,你一开始明明装出一副清高又与世无争的模样,可是最后还不是如同我一般,谄媚圣上,以色侍人!不过仗着皇上对你还有几分新趣儿,竞然还敢屡次向我挑衅…
“我除了怀孕那次,此前何时向你挑衅过?"上官溱打断她的话,眉头拧紧。“淑妃怕是贵人多忘事,从你刚得宠不久起,就已经胆敢与我抢行宫的院子,你在背后咒骂我的一些闲言碎语,可没少传进我的耳朵里……“行宫?你是指,山…妩苑?那不是圣人主动安排给我的住所,与我何干?”
“难道不是你主动向圣人要求的吗?”
上官溱还想反驳,突然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她又何时在背后咒骂了冯秋水?
是有人向在中间传了假消息?
上官溱思索间,冯秋水只当她是被自己说中了小心思,眼中满是讥诮:“你如今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等来日有了新人,如今的我,便是以后的你,也不知你还能得意几时!只有你这般年轻不经事的小娘子,才会相信帝王的有什么值得依赖的真……
上官溱回过神来,冷冷道:“我从未觉得有什么真心,我一直都知道,帝王薄情本就是常态,只有你,会傻乎乎真相信男人靠得住。”冯秋水呵地笑一声,道:“是啊,男人都靠不住。上至天子,下至走卒,都一个模样……连算不得男人的太监,也例不得外。”上官溱不知她突然提起太监是何意,葫芦里要埋什么关子,只戒备地看着她没说话。
好在冯秋水本也没指望她说什么,又自顾自说下去:“我知道你是有林欢在帮你,对吧?从一开始你得到圣人的宠爱,到你失宠被禁足,最后是如今你们抓了谢莹那个废物,都是他在中间插手。”“是又如何?你不也是与高正德联手。在宫中,多一个盟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冯秋水啧啧叹两声:“是我高估了高正德,连个年轻的小辈都斗不过,听说如今他被朝堂上的事缠得脱不开身,自身难保,我也不指望他能从这里救我出去。”
说完,见上官溱仍是毫无反应,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过,你就这么确定林欢靠得住吗?想必你也知道,在一开始,林欢甚至还是在全起元手下办事的。”
听到与姚喜知有关的人,上官溱才终于拧眉,给了些反应:“那又如何?全起元不早就已经倒台,如今的林欢,早与他没有瓜葛。”“可你知道吗?从全起元还尚在朝中与高正德斗得水火不容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