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年初,也就是不过再一两个月的光景,这时日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一月中旬时,李善容和曹熙终于定下了在三月底的婚期,而就在定下婚期几日后,新岁都未曾回京的岐王,也就是七皇子李忖也赶了回来,说是要给即将年满五十的圣人贺寿。
只是姚喜知听说,李忖回京后就直直去寻了李善容和秦筝,似乎爆发了不小的争吵,不过具体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大
麟德殿中正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歌,浓重的酒气熏得姚喜知都要喘不过气,瞥了眼皇帝身侧,正躬着笑着与皇帝说着什么的林欢见,姚喜知附在上官涛身边耳语几句,便不动声色,离开往殿外走去。太闷了。
初春的气候还有些寒凉,殿内仍是燃着薪炭取暖,若是平日里还好,在这样的酒气熏天中,总显得闷得慌。
殿内闷热难当,看着圣人身边的林欢见心头更是烦闷。悄无声息离开宴席,到了天寒地冻的花园中,寒风一吹,带来些泥土和草木的气息,让姚喜知混沌的头脑顿时清明了几分。可惜时节太早,不然等花开了,自己如今便是被花香围绕。这般想着,姚喜知忍不住在其中自得其乐。却突然在风中传来一丝酒气。
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姚喜知猛地回头,只见一名醉醺醺的男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扑过来。她惊得连退数步,男子一个扑空,跌倒在地,嘴里呻吟几声。姚喜知抚着狂跳的胸口大喘气,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那人。这等宫宴重地,怎还会不轨之徒?
定睛看清地上那人面容,才发现,这不轨之徒,竟然是李忖!姚喜知连忙蹲下/身伸手扶住李忖:“岐王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您可有摔伤?″
姚喜知连着唤了几声,李忖才用胳膊从地上勉强支撑起上半身,双眼迷离地环顾四周,像是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目光扫过姚喜知,突然在她脸上定住。
姚喜知还当是李忖喝酒喝得糊涂了已经神志不清,又道:“您若是醉得厉害,且在此稍微等候片刻,我立马去唤人来送你回府。”说完就准备离去,还未站直身子,手臂突然被拽住,一下将她拉倒在地。“殿下?”
姚喜知瞪大了眼,就听李忖含糊不清地喊着:“阿姊,不要,不要……”阿姊?是在指七公主吗?
他不要七公主做什么?
忍不住放低了身子,侧身向前,凑近去听他讲了什么,却听到李忖在喃喃:“不要嫁给他…”
“什么?"他不希望七公主嫁给曹熙?这是为何?但他们姐弟二人的私事,她也插嘴不得什么,只能暂且先道:“殿下喝多了,先松开手,让我去寻人来可好?”
谁知李忖非但不放手,反而手抓得更紧,甚至是一下子扑过来死死抱住她:“阿姊…善容…不要离开我……<1
姚喜知僵在原地。
他说的话听着,怎么像是……
姚喜知正在怔神间,李忖已经得寸进尺地要将她搂进怀里,滚烫的嘴唇甚至胡乱地想往她脸上贴。
姚喜知慌忙用掌心挡住李忖凑近的唇:“殿下认错人了!你稍微清醒些,我是上官淑妃身边的小喜呀!”
没想到此举反而激怒了李忖,骤然收紧了紧箍着姚喜知双臂,双目猩红死死盯着她:“你不是善容是谁!你是不是在找借口想离开我,休想!”姚喜知用手奋力想将他推开:“岐王殿下你住手!”但姚喜知的力气怎能与一个人成年男子相比,眼瞧着这四处空无一人,李忖却越来越近,姚喜知心都要蹦出嗓子眼儿。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只手。
林欢见揪住李忖的后领,猛地将他一把掀翻,又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身,然后将她护在身后。
疼痛似乎终于让李忖清醒了些,看着睁着个猫儿圆眼从林欢见身后探出头来,惊魂未定打量他的姚喜知,甩了甩不大清醒的脑袋,挣扎着坐起身。“林内侍?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