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哼唧几声,姚喜知落到她凸起的肚子上,又问起上官溱这段时日来情况。
上官溱说起她这段日子来可谓是顺风顺水,没了冯贵妃给她添堵,宫中其他妃嫔要么如是秦、龚二妃般少有争斗,要么是不受宠的,不敢与她争芒,而最有话语权的皇后又算是个好说话的,从不为难她。“我听说,历朝历代,有的皇后对底下的妃子可严厉了,甚至还有将人削去四肢,做成人彘的。还好余皇后是个温和的性子。“姚喜知忍不住小声道。上官溱勉强点头应和。
虽然最初她直觉皇后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装出一副和善模样,可时日一长,非但没见着半点歹意,反倒受了不少照拂,着实让她也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有一点好像稍稍有些奇怪?
“皇后殿下似乎还挺喜欢你的,几次都向我问起,怎么没见我身边那个叫姚喜知的小丫头,我都以你病了的理由敷衍过去,还因此得了些赏赐,说是给你养病用的。你若是再晚些回来,我都怕要瞒不下去了。”“她总是问起你,我还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了你是罪臣之女…”上官溱没什么底气地瞟了姚喜知一眼,“这个应该不碍事儿吧?”“皇后殿下问起我?"姚喜知有些奇怪,但想了想,也没放在心上,笑着随口回道:“我的身份如何,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一查便能知晓,可能就是瞧着合眼缘,所以想多了解了解我吧。”
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瞧着殿下第一眼,也总觉得她看着亲近,心生欢喜。"这话若是说给外人听,保不准要以为这是想高攀皇后的。上官溱却只在意姚喜知,不满地撇嘴:“难道还能比我更合你的眼不成?”“好啦我的臻臻,谁能比得过你去?”
两人嬉闹成一团,月穗满眼的笑意,轻手轻脚转身离去,将这团聚的时光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一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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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岁接近年关,上官溱临近生产的时日,林欢见也终于班师回朝。皇帝兑现承诺,提拔林欢见为内侍监,这般年纪轻轻就位居要职,引起皇宫内上下不少议论,一时林欢见身边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月穗念着姚喜知与林欢见的关系,甚至特意来向她道贺。
姚喜知也说不清她和林欢见目前的情况,只好沉默地笑笑算是应下。但这几日上官溱身体总有些不适,姚喜知是寸步不敢离她身边,也就无暇去找林欢见。不过,她本也没打算去寻他。只从旁人口中听说林欢见是如何得了帝心,又如何入主枢密院,从高正德手中分走协理朝政之权。
似乎好像一切与她紧密相关,又好似朝堂的一切纷纷扰扰皆与她无关。毕竞她只是后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仅此而已。等再见面时,已经是上官溱临盆之日。
估摸着产期就在这两日,姚喜知和月穗,连带着接生的稳婆,皆是提起十二分的心随时看顾着上官溱的状况。
天还没亮,一直守在上官溱身侧的姚喜知就听到几声呻/吟,蓦然惊醒,立马从小榻上起身,赶到上官溱身边,。
上官溱仍是双眼紧闭,额上渗出汗水,半梦半醒间,手已经不自觉捂上肚子。
姚喜知唤了几声“臻臻”,上官溱迷蒙地睁开眼,便见姚喜知满脸的担忧。上官溱有气无力道:“我感觉,应当是,要生了。”姚喜知立马应下:“你等等,我马上去叫人来。”殿内很快忙碌起来,宫女们有条不紊地来回奔走,热水、布巾等物什一一备齐。稳婆快步进入内室,开始为上官溱接生。姚喜知除了最开始帮忙打水烧水,准备锦被帕子,剩下的便只能靠上官溱自己渡过难关了。
但上官溱这是头一胎,生得格外艰难,姚喜知见上官溱咬着锦帕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几度要晕厥过去,不由浑身发颤。月穗见她被血刺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的模样,正巧皇帝听闻消息赶来,便打发她出去伺候圣人。
姚喜知僵直着身子出门,向皇帝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