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
继而脸上又扬起一个欣喜的笑容,不由替姚喜知开心。林欢见这个名字,她可是听姚喜知提到过不知多少次,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当初她们俩认识时,刚好是姚喜知与林欢见分离不久。这些年来只听姚喜知反复提起,自己却没机会能与她口中念念不忘的小竹马见上一面。也不知到底是个何等人物,配不配得上自家密友。其实,这么多年的离别下来,她虽是嘴上没说,心里多少有些觉得,天下之大,这两人怕是重逢的希望渺茫。
却没想竞是如天定的姻缘般,真能有机会再相见。让她不免有些好奇:“他是谁,现下在哪儿?”话一出口,还没等姚喜知回答,上官溱心里突然先生出不妙的预感。姚喜知常居深宫,说到能接触的男子,也就只有那些太监侍卫。可一直以来,听她描述的林欢见都是文弱书生形象,说是侍卫也感觉不太像。难道是何时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外朝的臣子?正想进一步询问,就听姚喜知轻声道:“他就是林欢林少监。”声音微不可闻,让上官溱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却依然得到了同样的回答一一"林欢就是我的欢见阿兄。”上官溱浑身僵住,脸上一片空白茫然,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什么!"声音陡然拔高,几欲把屋顶掀翻,“他,他,他成了个太监?”上官溱的反应完全在姚喜知意料之内。
姚喜知咬着唇微微颔首,又听上官溱按捺不住激动,继续咋呼道:“那他知道吗?他什么反应?他都这样了,你不会还打算和他在一起吧?”“他知道了。他说……他说,说叫我不要把从前长辈的,戏言,当真。”姚喜知话说到后面,又哽咽得断续不能成句,把头埋下,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涌出。
上官溱这下是真气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他一个阉人,竟然还敢拒绝你?谁给他的脸!”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怎么,如果不是他拒绝,你还真打算和他再履行婚约?”
姚喜知怯生生地抬眸偷看上官溱一眼,见上官溱紧盯着她,又连忙垂下眼。有些委屈又有些忐忑地轻声答了句“嗯”。“只要他还是林欢见,不管他变成太监也好,还是其他什么,我自然都不会嫌弃他。”
上官溱脸都气得发红,在屋子里疾步来回走,好半天才站定到姚喜知面前怒道:“倒算他还有些自知之明!定是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才找了理由拒绝!谁知姚喜知听这话,眼中反而还泛起了光,带着希冀问:“真的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听这话,上官溱怒意更甚,满眼恨铁不成钢,伸着手戳了戳姚喜知的脑袋,又不舍得太用力,只能在嘴上讨回来。咬牙切齿道:“假的!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你可千万别再想着他!”“可是…
“别给我什么可是了!你就是脑子不清醒!你别觉得他似乎在圣人面前得脸,本事还不错的模样,可那终究是个阉人,阉人!”“如今我在圣人面前也算得宠,寻个机会二十五岁把你送出宫,找个好人家,就算攀不上高官贵爵,但嫁入个普通的书香门第绝对不是什么难事。要什么好郎君找不着,你非要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1上官溱简直越说越来气,看着姚喜知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忍不住跺着脚怒叹几声。
“我和欢见阿兄自幼的情谊,怎是其他人可以比得上的?”“情谊?”
上官溱动作顿住。
脸上有几分动容,却也不多。
低头将这词在口中喃喃重复两遍,又突然抬头直视姚喜知,眼中带了莫名的压迫感。
“你七岁便与林欢见分离,我不信,你对他能有多少男女之爱。”姚喜知一下愣住。
臻臻说的,竞然和林欢见如出一辙。
“你究竞是爱如今皇宫中的太监林欢见,还是你记忆中那个早就记不清模样的小郎君?”
“甚至,这到底是对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