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珍宝的独女,旁人也少不得想从她下手来对付秦德妃,她的事你们不必插手。”“自己尚还这么弱小,就别总想着管别人的事了。”………那你呢?”
“什么?"林欢见没反应过来。
“那你会不会有事?“姚喜知问。
“冯贵妃为了后宫之间的争斗,不惜狠心向一个又一个人下手,你向我透露了冯贵妃的计划,会不会被她发现,你会不会有事?”林欢见垂眸看向姚喜知拽住他衣袖的手,神色在黑夜中辨不出喜怒。姚喜知才乍然察觉自己的逾矩,心口一颤,却咬咬唇,没把手放开。见林欢见沉默,姚喜知又道:“你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告诉我这些?”“奴婢并无冒犯之意,是指想求个明白。少监此前明明说不要再过多来往,可是为何在日常中处处照料,今日还能冒着这般风险来向我传信。”沉默接着沉默。
两人如陶俑般静止不动,又互相对峙。
夜里瑟瑟的秋风吹得姚喜知战栗。
林欢见眉头几不可查皱了一下。
别问了。
心头在拧紧,面上却不显,反而忽地笑了:“咱家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至于目的……此前我不是已经回答过,已经在宫里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仅此而已。”
“可你每次都这么说,却只有你在一直付出,还装作拒人千里的模样。”姚喜知认真地看着他:“结交朋友也是有来有往才对,你难道是施恩不求回报的活菩萨吗?”
活菩萨?
这种词居然拿也有和他沾边的一天,让林欢见心中忍不住发笑。但是看着面前的人,又觉得确实该笑一一是自己太可笑。明明说强迫自己不要去关注和她相关的事情,就当做从没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的过往。
可是看到她有什么不如意的,却总忍不住暗中帮扶。“你就当我是吧。”
姚喜知哑口无言,差点一句“我又不是什么都信的傻子”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林欢见看向姚喜知的手,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叮嘱道:“夜里凉,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下次晚上记得加衣服。”
姚喜知想透过他眼睛去窥探他真实的想法,但林欢见的眼睛被眼睫投下的浓阴掩盖,什么也不看清。
只有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姚喜知却隐约觉得,这种温柔,和初识时的温柔是不同的,其中好像夹杂了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姚喜知犹豫,还是缓缓松开了手里的力道。林欢见的衣袖从她指尖滑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之感。见林欢见准备走,突然叫住他:“我会把今天的事转达给婕妤的。”“好。”
又低低道了一声"谢谢”。
声如细丝,像轻轻地在心口上挠了一下。
林欢见不敢回头,快步离去。
姚喜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出神良久。大
清晨薄雾还未散,姚喜知就伺候着上官溱动身出发。依然是主子们乘坐马车,仆从们则徒步随行,所幸这次的距离不远,姚喜知走起来还不算太吃力。
围猎的场地是在九曲宫再往前不远处的一个皇家园林,霜露未干的草场上已搭起彩旗高台,秋日的朝阳为这片山林镀上一层金辉。园林被提前划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郎君们较量的猎场,是一片宽广的山林,上至皇子亲王,下至武将勋贵皆会参与,少数文官则静立台侧,执笔待记女郎们的猎场则稍微小一些,路途平坦,地势易行。参与的后妃只有上官溱一人,来的两个年长些的公主--五公主和七公主,也都参与了。十二公主年级尚小,因此只在冯贵妃旁边呆着。还有几个亲王郡王家的女眷一起,人倒是不多。两处用围栏隔开,外围有神策军将士执长枪布围,并将凶兽驱逐,确保猎场内都是各自力所能及可以捕捉的猎物。
女眷所在的围场更是经过仔细筛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