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坠怎么不见了。”
姚喜知看过去,桌上成对的莲瓣纹银筐宝钿耳坠只取下了一个,而上官溱两耳上已经都空空如也。
上官溱轻呼:“啊!定然是我方才在林中跑动时不小心掉了!”
瞬间眉眼耸拉下来,满脸懊恼神色,咬了咬唇,歉意地看向姚喜知:“我不是有意的……”
那耳饰是尚在闺中时,姚喜知送她的。
说来也是巧,当时也是新岁,她与姚喜知各自挑了个首饰送给对方作为贺礼,没想到兜兜转转来,竟是挑了件极其相似的,区别仅是其上嵌的琉璃,一款为湖蓝,一款为深绿罢了。
因此,上官溱格外喜欢这对耳坠,今日也不忘戴上。
看上官溱柳眉微蹙,满面愁容的模样,纵使天大的错姚喜也没法舍得责怪她,更何况是如此的小事。
揉揉上官溱的脑袋,笑道:“那都多久前的久首饰了,也难为你喜欢,整日戴着。但这如今在这宫中,你身份不同往日,还是得戴些贵重些的,不然别的奴才后妃们看到,该当我们宋州出来的女郎寒酸了。”
“遗失了便遗失了吧。等我攒了银子,日后有机会出宫采买,再给你买对儿新的。”
上官溱却没答,沉浸在了对耳坠去向的回忆中。
也不知会不会被方才那个人捡,不过皇宫这么大,也不至于会这么巧吧?
细想起来,那个鲜血淋漓的人似乎还有几分眼熟,但是血和头发在脸上糊成一团,天色又暗,恶心的模样她也没敢多看,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至于那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更只是匆匆一瞥……
“臻臻?”
听到姚喜知唤她,上官溱才猛地回过神来。
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道:“瞧我这脑子,太晚了,我都有些不清醒了。耳坠明儿个等天亮了我再去寻一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说是要去寻,不过到了第二日也没真的去。
毕竟各处白日里都有宫闱局的人守着了,若是大张旗鼓的说自己在那一片丢了什么东西,反倒引人注意。
且上官溱晚上也没睡好。
正要睡下,跟着圣人和诸多妃子大臣一起守岁的岳芸雁才姗姗归来,还特意弄些声响出来,在她屋子附近大声和彩云谈着晚宴怎么怎么样,吵得上官溱心烦。
又天不亮就起个大早给皇后请安。
还好过完那些虚礼之后,皇后午时要和圣人共宴群臣,她们这些低级嫔妃便自己回院中打发时间了。
于是等下午林欢见来送宫中新岁的赏赐时,上官溱还在屋中补眠。
林欢见领着几个太监来到仙居殿时,另外几位美人正聚在院中闲聊着,主要是相识已久几个在说话,岳芸雁在旁边时不时附和一声,总不至于让自己显得不合群了。
只有上官溱向来不喜欢做些客套的表面功夫。
见林欢见进来,几人连忙堆出笑意迎上去。
上官溱补眠去了,翠樨出去办事儿,姚喜知空闲下来,一个人窝在侧殿耳房里看话本,躺在贵妃椅上,盖着上官溱的披风,好不惬意。
正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都忘了新岁头一日,圣人是会给各妃嫔多少赏赐些东西的。
连忙出了屋子小跑过去。
走近才发现,来的居然是上次在尚宫局门前见过的那个宦官。
今日的他依然是那日在紫袍太监面前那般脊背微曲的谦卑模样,眉眼低垂,嘴角噙着浅笑,温和可亲的模样任谁来看了都要放下三分戒心。
又见到他了。
脚下步子不停,姚喜知还忍不住抽空想。
此时林欢见与众人已经闲聊了一阵,姚喜知匆匆忙忙小跑过来行礼:“林常侍安。”
还喘着气,又被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却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