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顺着木椅滴落在地。
坐在椅上的人已是半昏迷状态,旁边突然伸来一只手,只能看到手臂,而不见人,往他身上泼了水,或许是盐水,那男人又发出刺耳的惨叫。
见他醒来,又拿出一把小刀,从男子手臂上薄薄片下一块人肉。
惨叫声中夹杂着恶徒的一声轻笑,像是在享受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上官溱还只当是有宫里的下人被关在这处受罚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血腥的场面。
说是虐/杀也不为过。
她才反应过来,被掩盖在铁锈味中的另一个气味,是血腥味。
这画面与气味同时冲击过来,腹中瞬间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却正好撞到紧贴的宫门。
“嘎吱——”
年久生锈的宫门发出穿透黑夜的一声,里面马上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呵声:“谁!”
借着被无意撞开更多的宫门,上官溱终于看到了那个此前一直被遮挡住的男人——但仅仅能根据身量判断出是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头微侧,却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她也不敢再仔细看。
哪怕她自诩胆大,在女子中也算懂几分拳脚功夫,但是面对能干出这般如此灭绝人性之事的恶魔,手上还有尖刀利器,她实在没那个胆量去硬碰硬。
她甚至毫不怀疑,对方能干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不做犹豫地,上官溱转身就撒腿飞奔,也不管前面的路是通往哪里,有路就走,没路也从丛林中穿过。
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的脑子懵懵的,耳朵像在嗡鸣,听不清身后到底有没有脚步声传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突然被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