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城,城西大营。
唐军将士得知主帅被杀,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如同惊弓之鸟。
柏文达对着曹令忠声嘶力竭哭诉道:“曹将军,现在只有你能挽救北庭都护府。周逸贼子已在城中发动叛乱,他在节度使府杀害节帅,欲夺军权,献城投敌。”
曹令忠嘴唇略微颤抖问道:“柏监军!此话当真?”
柏文达痛哭流涕说道:“曹将军,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旌节在此便是明证。节帅殉国前托付于我,让我持节来找将军速速平叛!”
曹令忠看着柏文达这凄惨模样,听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一时之间冲天怒火涌上心头,他咬牙切齿怒吼道:“节帅待我恩重如山,周逸贼子安敢如此。”
在这一刻,曹令忠须发戟张,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杀意,他猛地从柏文达手上夺过旌节,大踏步冲出营帐大声喊道:“传我将令,全军集合!”
“咚咚咚!!!”
黑夜之中鼓声嘹亮,火把窜动,旋即照亮整个城西大营。
“全部起来!”
“快点起来集合!”
校场上很快集结起五千军队,曹令忠就像愤怒的雄狮站在高台之上,他高举着那旌节,悲愤而充满煽动力大声喊道:“诸位将士,周逸逆贼,狼子野心,已于城中发动叛乱,弑杀节帅,屠戮同僚。”在场唐军将士听闻周逸发动叛乱,火光映照着他们同仇敌汽的脸庞。
曹令忠声音如同洪钟,他带着铁血的决绝喊道:“节帅血仇未报,叛逆仍在城中肆虐,此仇不共戴天!此恨倾尽瀚海之水难平。”
“我受节帅临终托付,持此旌节,号令三军,岂能坐视逆贼猖獗?岂能让节帅的血白流?诸位将士可愿随我攻打节度使府,诛杀叛逆周逸,为节帅报仇,为北庭除奸?”
在曹令忠这般声嘶力竭的煽动之下,全军将士纷纷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怒吼声。
“杀周逸!诛叛逆!”
“杀周逸!诛叛逆!!”
“杀周逸!诛叛逆!!!”
曹令忠率领城西大营的五千军队,带着滔天杀意轰然冲出营门,向着节度使府汹涌杀去。
周逸在节度使府找不到旌节以后,他就怀疑是让监军柏文达给拿走,随即意识到这场政变还没结束,于是自己回到城东大营召集北庭将士。
然而周逸还是低估曹令忠的速度,他还没来得及掌控局面,曹令忠便已带兵攻了过来。
仓促之间,周逸只能带着忠于他的两千余名北庭将士,打开武库分发兵器,准备在城东大营试图组织起防线。
“弓弩上墙!”
“拒马!快立拒马!”
周逸声嘶力竭呐喊道。
北庭将士听着整齐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意识到激战在所难免,火光将城东大营映照得如同白昼。
曹令忠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五千将士长槊如林,他对着周逸大声吼道:“周逸逆贼,弑主篡位,罪该万死!莫非尔等要跟他一起叛乱吗?”
“曹令忠,你可休要血口喷人!”
周逸用刀指着曹令忠,他声音因激动而变调说道:“杨志烈昏聩无能,视我北庭将士如草芥。我等北庭四千精骑血染沙陀碛,他毫无悲悯还说什么卒死何伤,此等凉薄之主死不足惜!我是为枉死的北庭兄弟讨个公道!”
“你去妈的公道!”
曹令忠面目狰狞怒吼道:“弑杀节帅,屠戮同僚,此乃十恶不赦之叛逆,你还敢我跟妄谈公道?将士们,叛逆就在眼前,随我为节帅报仇!”
“杀呀!!!”
震天怒吼完全压过周逸的辩驳,曹令忠所部将士就像汹涌的潮水,在旌节的指引下,向着城东大营发起排山倒海的进攻。
周逸目眦欲裂挥舞着战刀,他声嘶力竭怒吼道:“弟兄们!咱们跟他们拼了!为了死去的北庭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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