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相差悬殊。”
“是这样吗?”
仆固怀恩站在帅案后没有废话,他伸手指向舆图说道:“诸位将军请看,这达扎路恭围城半年有余,久攻不下其心必躁,若非如此,吐蕃岂会主动割让领土去给大夏?”
“最主要的是,这寒冬腊月越来越冷,尤其是随着年关越来越近,这天气变得越来越冷,那就为我军创造克敌制胜的天赐良机。”
“今晚三更,本帅准备发兵夜袭吐蕃营地,这天气冷得滴水成冰,北风呼啸,哪怕是有吐蕃将士在营地外巡逻警戒,那这数量肯定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自从本帅龟缩在姑臧城开始算起来,时至今日已经半年有余。而这半年多来我军从未主动出击,使得吐蕃将士越来越放松警惕,故而才能出其不意打他一个大胜仗。”
“虽然达扎路恭确实是吐蕃名将,但是他再英明神武那又怎样,架不住手底下将士骄傲狂妄和目中无人。”
论惟贞顿时两眼放光说道:“元帅,末将麾下五百敢死之士皆为吐蕃人和吐谷浑人组成,而我本人又是懂得吐蕃语,此战应该由我来打头阵!”
仆固怀恩微微点头赞同道:“好,你部将士换上吐蕃甲胄,半夜劫营给他来个鱼目混珠。”“末将遵命!”
论惟贞毫不犹豫接下军令。
仆固怀恩率领四千精兵在半夜三更打开城门溜了出来。
寒风如刀,卷着雪沫,抽打着连绵的黑色牦牛皮毡帐,吐蕃五万大军完全将姑臧城围得水泄不通,营盘内篝火点点,映照着巡逻士兵疲惫的脸庞和冻得发青的嘴唇。
中军帅帐位于营盘中央,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虽然达扎路恭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但是仆固怀恩好似顽石般死战不降,让这位吐蕃名将心中也积压着难言的焦躁。
仆固怀恩悄无声息接近吐蕃营盘的外围哨卡,寒风呼啸成为这天地间唯一声音,完美掩盖唐军将士的突袭行动。
论惟贞看见外围哨卡只有两名吐蕃士兵在站岗,他跟李抱真张弓搭箭射出箭矢,精准无误射中这两名吐蕃士兵的脸部,使其来不及惨叫出声便已死去。
随着论惟贞穿过吐蕃营盘的外围哨卡,仆固怀恩也是带兵紧随其后,唐军将士顺理成章来到营门之外。仆固怀恩见到营门站着上百名吐蕃士兵,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论惟贞呼出的气息瞬间凝成白雾,他欣喜若狂说道:“元帅,我们运气真是太好啦,这吐蕃士兵正好到了换班之际。”
由于腊月寒冬天气实在太冷,所以吐蕃士兵没有按照军规交接换班,而是搓着手跺着脚,骂骂咧咧回去找人轮班。
“就是现在!”
仆固怀恩见此情形下达军令,四千精兵跟随他直扑吐蕃营盘的中军帅帐。
论惟贞所部五百士兵先行潜入吐蕃营盘,他们巧妙利用毡帐的遮挡和寒风的掩护,快速穿插接近中军帅帐。
在半路上遇到零星的吐蕃士兵,论惟贞便用纯熟的吐蕃语呵斥其去别处,或者干脆由身后的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口鼻将其拖入黑暗处解决。
距离中军帅帐越来越近,吐蕃士兵戒备越来越森严。
仆固怀恩看见帅帐外面只有数百名吐蕃士兵,他对着身后将士示意进攻,四千唐军好似地狱冲出的恶鬼发起突袭。
“杀呀!!!”
唐军在篝火映照下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顷刻间朝着中军帅帐猛攻过去。
达扎路恭在帅帐内呼呼大睡,他突然被外面的喊杀声惊动,从睡中惊坐而起,随即朝着帐外大声喊道:“外面发生何事!”
吐蕃士兵连忙冲进来大声喊道:“不好啦,唐军杀进来啦!!!”
达扎路恭听到这消息差点魂飞魄散,他意识到唐军很快就要杀进来,于是顾不得穿好衣服,他赶快连爬打滚逃出帅帐。
仆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