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微笑道:“天使一路风尘远道而来,我已备下薄酒专为您洗尘。”
“多谢东平郡王的款待!”
辅璆琳跟随安禄山一起坐着铁辇进入城内。
安禄山在这时候已经过度肥胖,再加上他又是患有眼疾和毒疮,病体缠身,基本没办法乘坐战马,只能改由乘坐铁辇座驾。
安禄山早已暗中调查过辅璆琳,他深知此人是个财迷,立马在节度使府好吃好喝进行招待,还掏出金银财宝大肆贿赂。
上百名粟特商人抬着鎏金箱笼鱼贯而入,箱开刹那金银珠宝映得满室生辉,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辅璆琳眼底闪过贪婪之色,他有些结巴问道:“这……这是……”
“这是我给天使的厚礼,只要您回朝替我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往后年年孝敬,绝不少于此数!”
安禄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辅璆琳喉头滚动明显动容,可他还是佯怒拍案而起:“陛下不疑郡王忠义,岂容尔等揣测天心?”
“啊哈哈哈!”
安禄山突然仰天长笑,他脱下锦袍露出满背箭疮反问道:“这些伤疤全是为大唐挨的,可如今杨国忠那厮天天诬我谋反,莫非天使也要我自证清白吗?”
“非也非也!”
辅璆琳见此情形重新坐了下来,他转怒为喜微笑道:“东平郡王的忠心,我自然能看得明白,定会如实禀报陛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辅璆琳面对安禄山的金钱攻势,他整天待在城内吃喝玩乐,根本没去调查过任何情况。
辅璆琳斜倚在白虎皮榻上,指尖摩挲着西域琉璃盏,盏中葡萄酒猩红似人血。
他眯眼望着堂下胡旋舞姬的腰肢,他忽而自言自语嗤笑道:“坊间皆传东平郡王望着不似人臣,可我瞧着他倒是比长安教坊更懂风花雪月。”
安禄山派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辅璆琳,离开时给他车驾塞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希望他能帮自己在李隆基面前多说好话。
辅璆琳来这一趟真是赚得盆满钵满,随行人员个个都有收到金钱贿赂,自然不可能去说安禄山的坏话,这让他得到更加充足的时间做好造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