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
好好的朱恒,怎么就死了呢?
他们都不笨,结合之前包括朱恒在内的四个弟子被薛垚惩戒的事情,大概能够猜出朱恒的死与什么有关。
可……
师父真舍得动手?
就算动手,又为什么会选在医馆开业的时间,在玄柳府动手?
太抽象了,简直不能理解。
“师父……”
顾行知上前行礼,目光却不自觉地被朱恒吸引过去。
偶尔还朝凌鸢投去询问的目光。
见他这般震惊迷茫的神情。
薛垚心头的郁气顿时消散了一部分,却还是沉着脸说道:“嗯,先站着吧!”
“是!”
顾行知应了一声,带着颜溪站在了柳云绡的旁边。
压低声音又问了一句:“师姐,这是咋回事啊?”
“别说话!”
柳云绡小声告诫,大堂里的氛围就又冷却了下来。
过了一会。
几个官差匆匆赶来:“凌总捕,我们没有找到刺客踪迹。”
“你们怎么那么笨啊!”
凌鸢有些生气,又数落了几句,这才看向祝凤仪:“祝前辈,您当时就在府上休息,有没有看到些什么啊?”
祝凤仪面色微沉,摇头道:“没有!我只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呜咽了一声就倒地了,我推开门一看,就看到朱恒躺在地上了。”
“有点麻烦!”
凌鸢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这刺客是个高手!”
薛垚沉着脸,语气有些不善:“凌总捕,你还没有说,为什么朱恒刚死不久,你就赶到我们玄柳府了,我徒儿的死,是不是……”
“薛神医不会怀疑跟我有关系吧?”
凌鸢美眸圆睁,大为不解:“我跟朱大夫无冤无仇,席间还相谈甚欢,我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啊?我过来,就是因为朱大夫走了,席间太过无聊。我好不容易请了个假,想过来找祝前辈聊聊天。薛神医怎么能这么怀疑呢?”
薛垚:“……”
见此一幕。
顾行知忍不住暗笑。
看得出来,薛垚没来得及藏起朱恒的尸体,也是相当焦头烂额了。
薛垚赶紧说道:“那自然不是!只是我徒儿死得太过蹊跷,凶手还特意寻了医馆开业的时间,在玄柳府行凶,简直辱我门楣,还请凌总捕务必查出凶手是谁,还我们玄柳谷一个公道!”
凌鸢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薛神医放心,我凌鸢初来乍到,是玄柳谷帮我了一次又一次,这个案子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朱恒兄死于非命已是可怜,再带回衙门更是让他不得安生。
贵谷都是名声在外的医者,就烦请诸位尸检之后,将信息送往衙门吧!
如此,朱恒兄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一些。
诸位也注意安全。”
说罢。
冲众人拱了拱手,便带着手下大踏步离开。
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玄柳谷众人。
在薛垚默许下,秦茂上前检查朱恒的尸体。
只见尸体双目暴突,眼球都恨不得瞪出来,七窍都有着透明的浆液流出。
过了一会儿。
秦茂才从尸体耳朵里勾出几枚石屑,上前一步道:“师父!杀死朱师弟的暗器,是一枚石子,它穿过耳膜入脑,随后在脑中炸开,是个高手。”
“这凶手!”
薛垚怒锤了一下桌子:“简直是欺人太甚!竟如此欺辱我们玄柳谷!”
师父都开骂了。
众弟子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
只是他们心中实在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薛垚动的手。
薛垚沉默了好久,才看向祝凤仪:“夫人受惊了,这件事情为夫来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