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轰然爆裂的刹那,狂暴的气浪裹挟着木屑席卷而来。
碗口粗的顶门杠瞬间化为齑粉,龟吉和十余名守卫像破布般被掀飞数丈,重重砸在地面上。
“咳...咳咳...”
龟吉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吐出口中混着碎牙的血沫。
耳鸣声中,他看见无数铁甲甲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城门洞,铁靴踏地的闷响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守军们此刻乱成一团,尖叫着四散奔逃,宛如无头苍蝇。
龟吉绝望地望向城门方向,只见一道修长身影踏着满地残肢稳步而来。
玄色战袍下摆浸透了暗红血浆,火光下映射染血的面容冷漠而妖冶。
只见那人信手挥刀,三个高举着武器,企图负隅顽抗的守兵便是头颅冲天而起。
喷溅的血雨中,他抓起一颗仍在抽搐的头颅振臂高呼。
“降者跪地免死!”
龟吉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后颤抖着抓起长枪。
他很怕死,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田之国的子民,是田之国的士兵,就算死,也要为了田之国战死!
他心中燃着死战的信念,但还不待枪尖抬及半腰之处,咽喉却是突然一凉。
“咕...呃...“
龟吉瞪大眼睛,缓缓跪倒,鲜血从喉间喷涌而出。
最后的视线里,便是那新武军统帅淡漠的眼神,以及其身后的那面黑底红字“新武”旗,于夜风中,猎猎作响。
......
月见浦北门外,那条曾经挤满逃难者的官道,如今已不见流民的踪影。
虽然环境还是有些恶劣,一眼望去还是众多被啃光树皮的枯枝,但周围的田地里却是开始发出嫩芽,重新焕发出生机。
此刻,官道上,跟着火之国商队随行的一个四人小队中。
一名衣着较为朴素的女孩,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便是扭头看向队中那高大的黄发青年。
“水门老师,情报上不是说,月见浦遭遇旱灾,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吗,怎么现在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此言一出,一旁的两名少年也是同时将视线投向水门。
水门闻言,则是挠了挠头。
“抱歉,琳,我也不...”
然而还未待水门的话音落下,一旁的田地里突然传来了两道此起彼伏的声音。
“水遁•细雨之术!”
听到这个声音,四人的面色顿时一僵,猛地调头看去。
只得此刻那田垄间,两个佩戴雾隐叛忍护额的男人,正被一群身着玄抛制服的挟持着,锋利的刀刃抵在他们的咽喉处。
两个叛忍满一脸的悲愤,但手中的印诀却未停歇,查克拉化作温润的水流渗入干涸的土壤。
而周围还有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见到那被水遁滋润过的土地之后,纷纷举着锄头,欢呼高喝,跳起舞来。
“是雾隐叛忍的护额,但是他们怎么会...”
带土一脸震惊的惊呼,一旁的卡卡西虽然戴着面罩,但那瞪圆的双眸也是显出此刻其内心的不平静。
“这个东方大都督...”
而水门此刻也是嘴角微微抽动,他已经是猜出,这两个忍者,应该是当初,月见浦内,那些贵族们的门客。
而月见浦被攻陷之后,便是被俘虏。
只是水门没有想到,东方昴竟然是会用这两个忍者的水遁,来解决月见浦的旱情,当真是让他开了眼界,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但转念一想,这个思路好像有点鸡肋。
他的国家是火之国,而火之国一年四季气候如春,几乎不会发生什么天然灾害,年年乡间都是大丰收。
压根就用不到这么奇葩的方法。
摇了摇头,水门又是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夜行司身上。
他能够从二人之前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