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与难以置信。李承乾怕是会当场绷不住,直接笑出声来。
这安纳森找谁的麻烦不好?
偏偏挑中了最硬的那块铁板,最不能惹的存在。
这已不是踢到铁板,而是将路走到了悬崖边上。
属实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安纳森宅邸的仆从得了管事指令,趾高气扬地出发。
他来到徐澜的住处之前,语气强硬地通报,随后便被引入厅内,见到了屋内的几人。
仆从目光扫过,很快锁定那位白袍少年。
他听管事说,目标只是个医术尚可的东方医师。
于是他便拿出平日里的架势,上前传达“邀请”。
他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毫无敬意:“安纳森少爷有请,你便随我走一趟吧。”
话一出口,厅内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仿佛陷入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仆从察觉到异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狐疑地看向屋内众人,不明所以。
只见那几位东方人,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他们的眼神复杂无比,充满了惊讶。
仆从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背后莫名渗出冷汗。
他强自镇定,心想对方不过是个医师,何至于此?
“噗哈哈!!”
忽然,那位名叫李承乾的少年笑出了声。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场面太过滑稽。
李承乾笑得肩膀抖动,眼泪都快流出来。
但他很快意识到失态,连忙轻咳一声,迅速收敛了笑容,换上一副沉重表情。
仿佛刚才发笑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
仆从被他这反常的表现给猛然吓了一跳。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很是不安,旋即拉下脸来,试图维持威严,看向李承乾。
“我在和他说话,请你不要插嘴。”
仆从指着徐澜,语气生硬地说道,“这事与你无关,休要多管闲事。”
李承乾闻言,当即冷哼了一声。
他刚想开口怼回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仆。
然而,端坐于上的徐澜却忽然开口了。
只见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
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注视着那仆从,似笑非笑地缓缓问道。
“如果我说,我不去呢?”
徐澜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
“结果会怎样?你待如何?”
仆从得到回应,立刻绷起脸回答。
他试图拿出安纳森少爷的威势来压人。
“不去?自然不会怎样。”
他撇撇嘴,故作轻松地摊手。
“这是您的自由,我们从不强迫。”
仆从话语微顿,声音陡然转冷。
“不过嘛……您若行使这自由……”
他眼中闪过一丝威胁的光芒。
“致使安纳森少爷感到不愉快的话。”
仆从逼近一步,语气变得森然。
“那少爷他自然也有他的权大……”
“同样可以让您,感到同等的不愉快。”
此言一出,厅内的气温仿佛骤然降低。
一股无形的寒意弥漫开来,深入骨髓。
李承乾看向那仆从的目光,瞬间变了。
不再是看跳梁小丑般的戏谑与惊讶。
而是彻底转变为一种极致的惊悚。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连一旁的李丽质,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她下意识地朝徐澜身边靠了靠。
而作为放狠话当事人的仆从,此刻也发觉情况愈发察觉不对。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脊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