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这对神明的亵渎。”他低声轻语。
“真君在外浴血征战,涤荡乾坤,这些阴沟里的硕鼠竟敢在神座脚下,用如此恶毒的方式亵渎神明!”“此仇此恨,唯有用血,才能清洗!”
另一边。
徐澜率军渡过淮河后,一路势如破竹,并未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但他知道,这绝不意味士族们打算退让了。
相反,收缩兵力、避免损失,为与他进行最后一战积蓄实力……这才是他们的想法。
“希望你们,能给我整点乐子出来。”徐澜横刀立马,白袍猎猎作响,眺望着前方的一条运河。如今的他,随着数值的跃升,早已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无敌之人。
或者说……【神】。
任何人力因素所致的威胁,在他面前都无法危及生命,甚至连破防都做不到。
即便是诸如地震海啸火山喷发的天灾,也能够凭借恐怖的第六感以“秋风未动蝉先觉”的状态躲过去。严格意义来说,真正制约他的因素,唯有寿命了。
可就算是寿命论,要谈及这方面也为时过早,毕竟以他非人的身体,是能够轻松活过数百年的……而这过程中,随着他数值不断的提升,必然还能继续延寿。
“主上,前方就是扬州城了。”就在这时,岳飞走过来对徐澜说道。
“扬州?”闻言,徐澜轻轻点头,“那便过去吧。”
朔风卷着运河的湿腥气,抽打在扬州巍峨的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好似幽魂在呜咽。
这自古以来的“运河第一城”连通长江与淮河,又纵贯南北,“襟江带海、江河联动”,乃是整个天下漕运的咽喉。
只是,这座雄城,此刻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往日的十里繁华,商贾云集,丝竹不绝的“淮左名都”。
如今城门紧闭,垛口后不见旌旗招展,唯有一片死寂的铅灰。
雕梁画栋的城楼飞檐下,将旗在随着旗杆在风中孤零零地飘扬。
城下,黑压压的大军阵列如山,玄甲反射着惨淡的天光,肃杀之气几乎凝若实质。
徐澜坐于战马之上,白袍银甲纤尘不染,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座曾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闻名天下的富庶之地。
他能感觉到,这座城池往昔的脂粉金玉被掩去,只留下深深的惶惶不安。
就在这时,一道巨响声传来!
嘎吱
沉重的扬州正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向内洞开!
没有预想中的箭雨滚石,没有守军的呐喊。
只见洞开的城门甬道内,颤巍巍走出一队人影。
为首的是几位须发皆白、身着儒衫的老者。
他们气质沉稳,身上儒衫面料华贵至极,想来不是扬州的权贵便是德高望重之辈。
可此刻他们却面容悲戚,步履蹒跚,向徐澜缓缓走来。
这些老者双手高高向上,托举着用明黄绸缎覆盖的厚重册籍。
在他们身后,则跟着一群同样神情惶恐的士绅模样的男子。
“罪民,叩见兵主!”
为首的老者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护城河桥头,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扬州阖城官民,深知天威难犯,王师不可挡!
我等今愿献上户籍图册,粮仓府库钥匙,举城归降!
只求兵主怜悯满城生灵,高抬贵手,免遭兵燹之祸!”
话音落下,他身后众人也齐刷刷跪倒,额头紧贴地面,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那厚厚的被托举起来的户籍册,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哦?”徐澜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不知为何,目光饶有深意的扫过洞开的城门。
城门甬道深处一片昏暗,静得可怕,只有老者悲怆的哀求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