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一道狼狈逃窜的身影!“想跑?”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目光扫过地面,落在一根断裂的、手臂粗细的床弩弩臂上。
这弩臂由硬木包裹精铁,足有数百斤重,断裂处依旧尖锐如矛。
接着,就见他单手将沉重弩臂随意地提起,轻轻掂量了一下,如同拈起一根趁手的柴火。
随后。
在所有人都未能反应的瞬间,徐澜腰身一拧,手臂舒展如满弓,猛然投掷出去!
嗤!!
那沉重的弩臂,顿时化作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黑色闪电。
其带着撕裂空气,宛若天降杀机的凄厉尖啸,不过眨眼功夫,便跨越了百步距离!
噗嗤!!
很快,迸发出一道令人头皮炸裂,好似血肉骨骼被强行贯穿的闷响!
那正在狂奔的张遇,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根粗大的弩臂。
这弩臂化作了天神掷出的惩罚之矛,如洞穿了小鸡仔一般,从他后心贯入,前胸穿出!
恐怖的动能带着他的身体继续向前飞扑!
“呃…嗬…”
他的口中喷涌出大股混合着内脏碎块的污血,眼中则充满痛苦和惊骇。
砰!!!
最终停下的时候。
他的身体已被弩臂巨大的力量带着,狠狠撞在山寨中央、一面绣着狰狞“混天蛟”的帅旗旗杆上!咔咔!
沉重的旗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张遇高大壮硕的身躯,此刻却如同待宰的肥猪。
他被这根巨大的“长钉”,活生生地钉在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帅旗之上!
“啊啊啊”
他发出嘶哑的低吼,手脚兀自抽搐,眼睛瞪到最大,双手乱抓,
最后,其头颅无力地垂下,大股的鲜血顺着旗杆汩汩流下,染红了杆身。
哗
忽然间,旗帜的一角被风吹起,恰好盖在他凝固着无尽恐惧的脸上。
“黄……帝……”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张遇的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整个山寨的匪寇,在目睹了这惊悚一幕,哪怕是他的心腹,都连最后一点抵抗意志也彻底粉碎。哭嚎着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
而混在匪寇中,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范永,此刻已瘫软如泥。
这位自临安而来的儒雅文士,再无半分一切尽在掌控中的从容。
他自目睹徐澜跳江,硬生生掀起一大块河床当武器的时候,就傻眼了。
这种单人成军的怪物,到底该怎么击杀??
可以说,他所有的自信、算计,倚仗的江南财富、长江天险、家族底蕴……
在这如同神话降临般的伟力面前,都成了脆弱不堪的皂泡,一戳就破!
彻骨的绝望和冰冷,如同万丈深渊,将他彻底吞噬!
他知道,江南已经完了!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在那个男人眼中,都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死亡,近在眼前。
但他连逃跑的力气都失去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在啃噬灵魂。
不多时,岳飞和狗儿带着精锐冲到这个角落。
他们看着瘫软在地、眼神涣散的范永,眼中只有鄙夷和冰冷的杀意。
两人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魂飞魄散的范永拖到了刚刚清理完毕的匪寨主堂前。
徐澜正站在厅前的高台上,俯瞰着山下渐渐平息的战场。
少年身上的银甲在硝烟中依然闪亮,仿佛刚才那番激烈战斗只是随手拂去一点尘埃。
狗儿将烂泥般的范永丢在台阶下:“澜哥,这家伙的服饰和匪寇差距甚远,想来多半是那些士族派来的说着,他冷眼盯着范永:“昨日的毒,可是你提供给匪寇的?”
范永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