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武’恶神,被镇压了!”
这一声哭喊,如同点燃了引信!
城角下,那些瑟缩在角落,目睹亲人被残害、家财被劫掠、信仰被玷污的百姓们。
他们压抑了太久的悲愤、痛苦、绝望,和此刻绝处逢生的狂喜与敬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轰然爆发!“真君!是真君来救我们了!”
“苍天开眼啊!真君显灵了!”
“叩谢真君诛杀妖邪!叩谢真君救命之恩一”
哭声、喊声、叩拜声,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压过了城内的喊杀与惨嚎!
数以千计的百姓,男女老幼,不顾地上冰冷的雪泥和血污,纷纷朝着徐澜所在的方向跪倒下去。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叩首,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连绵不绝,如同沉闷的鼓点,敲击在阳武城残破的躯体上。
有人捧出了珍藏的、被撕毁又偷偷粘好的北斗七星神牌,高高举过头顶。
有人摸索着掏出贴身珍藏的、粗糙缝制的翊圣教符篆,紧紧贴在额头,泪流满面。
更多的人则是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感激与敬畏,对着那白袍银甲的身影,一遍遍地叩首,一遍遍地呼唤着“翊圣真君”。
那个被吴天德扯着头发的少女,此刻已被一个玄甲骑兵下马扶起,裹上了一件厚实的军袍。但她却忽的挣脱搀扶,跌跌撞撞地扑到城门边,隔着冰冷的门洞,望着外面那道挺立如松的白袍身影。少女没有哭喊,只是痴痴地望着,泪水无声地滑落,洗刷着脸上的血污。
接着,她缓缓地、无比虔诚地跪了下去,如同老汉那般额头深深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久久不起。徐澜依旧立于阵前,雪白的披风在身后猎猎飞扬。
他收起巨弓,目光扫过眼前跪伏一地、黑压压如同潮水般的阳武百姓,扫过城内渐渐稀疏的喊杀声……“都起来吧。”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可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徐澜翻身下马,缓缓俯身,将离他最近一名叩拜的老者扶起,随后说道:
“这自称“玄武大帝’的贼子已死!”
“此后,阳物县归属于我!”
“但凡我在一日,便必不会令今日之事重演!”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