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
他这顿打挨得越重,秦英朗才越无辜。
秦晋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臂僵硬得,紧握的藤杖端都在不明显地颤抖。“打吧。”
秦照京终于发话,拐杖点在地毯上,沉闷的响声一路响到门口,他骤然推开大门,看向庭院上空已然昏阗的天色。
“打完让队医好生看着。CIN集团的新任总裁,不好病得太久。”院内警卫长列两行,目不斜视。只听得藤杖破空呼啸而落、撕裂皮肉带飞鲜血的声响,一声重过一声。
秦应忱是自己出来的,甩开了汪钺扶他的手。脊背及腰蔓至上臀的血口子挤压到真皮车座上,他眉头都未皱一下。“去她那儿。”
秦应忱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色隐于黑暗。“你怎么了?”
公寓楼道简陋的灯泡亮起,秦应忱没有错过姑娘眼中那一抹惊痛。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滞涩,最终只沙哑轻声一句:“我能不能……向你讨杯水喝?”
叶其珍心脏蓦地一记抽痛。本能告诉她应该拒绝,可是见他这样的惨状,嘴唇干裂破口失了血色,那一把磁醇好嗓子此刻干哑得似砂纸磨过。她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秦应忱终于如愿以偿。
跟着她上楼,低头钻进她不足四十平米的一室一厅,沉默着,从她手里接过一杯水。
指节轻轻擦过她温凉的皮肤。
叶其珍无声缩了缩手指,偏头避开他的目光。心脏却在这寂静中跳得很快。“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晚,你也是这样,递给我一杯水。”他不知何时已将这一杯饮尽,就站在厨房旁狭窄的过道里,近得几乎与她气息交缠。
“那时候我也碰到了你的手,因为我是故意的。”叶其珍惊得骤然抬头,正撞进他一双深邃的眼睛。他专注凝望着她:“杯沿上有你的唇印,我看到了,喝得不偏不倚,我也是故意的。”
叶其珍如被一道惊雷劈在了原地,这下是真的愣住了。是、是了,她那天好像是先喝了杯冷掉的蜂蜜水,然后重新调了杯温的。好像、好像确实没换杯了……
“我、我忘了,“她不知在说什么,垂着眼睫目光躲闪,不由得微恼,“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一一”
秦应忱深吸气,磁沉声音放缓,像生疏、又像小心心翼翼:“我早就喜欢你了。”
叶其珍瞬间屏住了呼吸,眼眸睁圆,下意识却是不信:“你觉得我有多好骗?那时候我们总共见了不过三面一一”“喜欢这种感觉,是随时间有递增的过程,但一切的开始,你可以理解为见色起意。”
他顿了顿,难为情似的:“这辈子,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见色起意的人。叶其珍僵在原地,手里也攥了个空杯子,不知所措地捏紧。秦应忱这人在她的印象里,从未如此浓重、热烈地表达过什么情绪,更何况,他此刻诉说的,是对她的喜欢。
她曾经求而不得的、简简单单一句喜欢。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不合时宜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叶其珍避开他灼灼的目光,自嘲地一扯嘴角。“还是说,我对你还有什么未尽的利用价值?哦,忘了恭喜您了,秦公子大仇得报如愿以偿,现在您还想让我做什么呢?直说就是……唔!他又重重地吻下来,大掌扣住她脑后,困于这狭小的方寸之间,又怕她挣扎间手磕到柜门,索性另一手将她两腕箍在身后。叶其珍被迫承受着他的禁锢、他的吻,铺天盖地尽是他冷木混着铁锈似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她可怜的小空间。
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身体的反应最是诚实,她心里明明恨极他的霸道强势、不由分说为她安排了一切、不肯平等坦诚地跟她沟通半句,身体上,却屡屡在他的禁锢、掌控、甚至惩罚中得趣。
这样熟悉的瘫软、浪潮、甚至将抑不住的嘤咛,令叶其珍尤为恼怒,她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