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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1 / 4)

第52章分崩

不带感情的短短几个字,针刺般扎得叶其珍瞬间清醒。她是被他逼得上了头,硬要与他置气一般,才说出来那句不够圆滑、甚至不合时宜的话。

可是如今骑虎难下,滚是不可能滚出去的,这是她争取留用唯一的机会,她必须挣扎到最后一秒。

“秦总,"叶其珍直直回视过去,“我哪里说错了么?”她声音飘渺,“当初您到公司的第一场会上,就教导我们要严守监管红线,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为什么变了呢?

为什么出差在平城时还甜蜜恩爱的两个人,在你去了一趟北戴河回来之后,就成了如今这恨不能拔刀相向的局面?为什么你要在给我诸多相爱至深的错觉之后,在我最重要的前途里,冰冷漠然地给我最致命的毁灭?

究竞是我错了,错在不够圆融练达?

还是你秦应忱本就朝秦暮楚、虚伪至极!

由爱故生期待,期待狠狠落空之后,猝然坠落成火星,点燃的怒火里,焚身般烧灼的,尽是因爱而生的恨意。

叶其珍强抑泪意直盯着他的眼睛,却没有注意到,他握笔用力到发白的指节。

秦应忱静默良久,再未说话。

郭总看够了戏“哟呵”一声:

“应忱啊,不是我说你,你对人小姑娘这么严苛干嘛?人家好歹还为你出生入死过。”

“就是,"张墨嗤笑一声,像是看足了想要的好戏,竟也和颜悦色起来:“小叶啊,甭管你领导,我问你啊,未来的职业规划是什么啊?”叶其珍定了定神,抿唇沉稳作答。

这样的常规性问题,又一问一答过了几个来回,算是平稳地走完了该有的流程。

最终以每名面试官对她提一个问题结束。

叶其珍回到工位坐下时,耳边嗡嗡回响的,还是秦应忱那句令她如坠冰窟的提问。

接在上一个领导问她优点之后。

“这些优势在投行并不罕见一一”

秦应忱半掀的长眸中似有谑意,既醇且厚的磁声此刻却冷如霜雪:“你凭什么觉得,我非你不可?”

叶其珍已不记得,她是怎么走出的会议室。脊背支撑不住,在桌前缩成一团,浑身簌簌打着摆子。不能哭。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偷瞄过来,像等不及出结果前那区区几个小时,不提前窥探一二不痛快。

她不能哭。

叶其珍忍着心口的绞痛,缓缓直起腰来,紧绷的脸上面无表情。就算是输,输得一败涂地,她也要永远体面。办公区诡异的沉寂中,叶其珍静静地,开始收拾东西。短短几个月的实习,又经久奔波在外,她在工位上的东西并不算多。盲盒抽出来的一个小羊摆件,秦应忱路过曾评了句"可爱”,眉眼含笑称:“长得像你。”

叶其珍将它握在掌心,放进包里。

桌上她自带来划标记的彩色油性笔,他有一回顺手赫去签字,一笔下去绿色醒目,她没绷住″噗哧"一声,他似笑非笑掀来一眼。当晚便被那记仇的压在床上,欲生欲死间,求饶了八百回才算过。叶其珍视线晃动到模糊,很快移开目光,把笔塞进包底。一样样收拣完毕,她看到了摆在桌角的,那个医药箱。可惜了那位的一片拳拳爱下之意,她身体顶好,到最终用完的,也不过是最开始那天的一枚创可贴。

叶其珍收回视线,没有碰那个医药箱。

办公椅无声旋转,她最后看了眼身后的那面磨砂玻璃。这是一面单向玻璃,叶其珍是上个月的某一天知晓的。那一天她陪他走得晚,办公区人已稀疏,叶其珍受Michelle所托,进领导办公室给他递个材料。

此前她从不曾越级汇报,因而那是她第一次,踏进与她一墙之隔的,他的空间。

“领导,有材料请您审阅下~~”

她敲门,探头进来。

“过来坐。"秦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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