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老嬷嬷打,怕裴姐姐的手会肿,丫鬟一路哄着,给她拿出糖,谢明漪捏在手里也没吃,一手拉着丫鬟让快点跑,她哭着鼻子,话都说不连贯:“快、快走,我们去找哥哥。”
南风院。
老夫人住的居所顶柳夫人两个迁柳院,进门摆有假石山瀑布,人都得绕着两边走进去,进了一道门,穿过假石山瀑布,还有二道门,二道门种有梧桐树,据说是先国公爷为老夫人所种,树下有暖椅,另边是小池塘。
进三道门才是真入了南风院,奴仆婢女各十人守在屋外,正夏的天,屋外都能感受到里面冰块带来的凉爽气。
老嬷嬷领着裴锦云进门,她不动神色瞧着周围,不过几月未来,老夫人的院居又扩大几尺。
老夫人已是古稀之年,却未见几根白发,自从裴锦云踏入屋子里,她就一直沉着脸,用鼻声哼了一声。
柳夫人坐在下一方的位上,她瞧见裴锦云来,神情闪躲又归于沉重,拧紧手帕,生怕被她误会是自己故意一般。
裴锦玉站在柳夫人身边,罕然老夫人没准她坐,她在那抽噎都没多少余力说话,见裴锦云的出现,她的目光转为埋恨。
裴锦云对着老夫人行了个礼,眉目垂下,瞧着很是温顺。
“云儿拜见祖母。”
老夫人一早神清气爽的赏着鱼,就听柳夫人受委屈的朝她倾诉,她还道谁敢欺负国公夫人,她定要为柳氏讨个说法,没想到竟是府中女儿!
老夫人持着拐杖极重的在地面一敲,冷声道:“不孝之女还不跪下。”
裴锦云想都未想,上一秒话语落下,下一秒她膝盖就跪在地上,磕在地上的声音好似膝盖碎掉。
她与老夫人直对,眼眸至清,无杂怨。老夫人被她看的心魂一震,未想到这个不在她身边长大的孙女眼睛这般纯粹。
“祖母如此怒火,不知云儿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想道在宫里被染缸染大的孩子,果真半点都比不上受尽良好教育的玉儿。
她妹妹不过是和狗玩了没有关着它们,狗知道什么?只知道哪里有吃的跑哪里,这裴锦云真是心思作坏,竟以为是她妹妹故意带狗搞破坏。
得亏玉儿还想着她姐姐忙,想帮忙,结果好心没好报,还被以此要挟去柳氏那要二十万两封口费,不然就将她妹妹这事传出去。
老夫人道:“我只问你,你找你母亲要了二十万两银子,可是真。”
裴锦云看清眼下形势,这是摆明要三堂会审,审出她的差错,她合下眼睫:“祖母明鉴,二妹做错了事,我自寻母亲要赔偿,难道让我存下十多年的银两就平白消失吗。”
“她是你的妹妹,无坏心!”老夫人瞪着跪下的裴锦云,裴锦云找柳氏,柳氏又来找她说没钱。
柳夫人在旁默不作声,暗推了裴锦玉一下,让她用自己教她的话说。
裴锦玉跪到裴锦云旁边,强忍着哭泣道:“玉儿谢过祖母好意,但玉儿不怪姐姐,我与姐姐只在幼时相处过一段时间,而后姐姐就进了宫……玉儿一直念着那段情谊,一直想念着姐姐,今日、今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才去帮忙……没想到竟好心办坏事,玉儿请姐姐原谅……姐姐要是不原谅妹妹……妹妹还存了点银子,妹妹都能孝敬给姐姐的……只求姐姐原谅妹妹。”
老夫人听见话瞟了柳氏一眼,柳氏未有心虚的与老夫人实现合并。
裴锦云不见被冤枉有半分手足无措,她有理有据的开口说道:“厨房的狗一直被人拴在笼子里,就是怕跑出来冲撞主子,那我想问问妹妹,妹妹前些天不忘,为何偏偏今日忘?前些天不和狗玩,为何今日找狗玩?妹妹为何来帮忙还要去解开狗绳子?妹妹既然清白,为何母亲要给我二十万两封口费?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母亲可别和我说是顾及姐妹情。我还有人证,只求祖母能见一见他。”
裴锦玉跪在那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