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商铺小摊贩之地,白日里动手太过惹眼,这也就是裴锦云为何选择晚上才动手,没想到被人阴了一遭。
二人来的及时,送菜的人正往牛车上摆放着空桶,准备要离开,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见着人,迎上前阻止她们要前进的脚步,面不改色道:“老奴拜见裴大小姐,天色这么晚了,不知道裴大小姐到这来做甚?”
“自上次春日宴裴大小姐一舞噪京城,老夫人就直念叨着裴大小姐呢,说是改日向慈宁宫送一封请帖,请裴大小姐来府一叙。”嬷嬷说道,一边让送菜的人动作快些,一边带着几个丫鬟挡住裴锦云的视线。
“有时间我会去看老夫人的,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端王王妃薨逝,大理寺发现御史收买端王府下人的证据,你们若是现在让开,我还可网开一面,免去你们的皮肉之苦。”裴锦云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被人拦下,又被人挡住眼前视线,她逼向前,威胁着眼前的人。
“你们若是不让,就是阻拦办案。”裴锦云冷冷的瞧着眼前婢女,她寻常里都是挂着浅笑,如沐春日阳光,让人舒适,而这次她没那么多耐心陪着人玩你来我回的游戏,自幼在宫中长大,对这些是耳熏目染,就如风雨压城一般。
眼前婢女抖的厉害,却还是不肯让,嬷嬷替了那个婢女,站到裴锦云的对面:“裴小姐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故意藏着什么似的,我们现在敢站在这,就应了四个字,清清白白。”
嬷嬷说之时心里发虚,这裴大小姐可不是好打发的主,其父是受先帝托孤之大臣,其姑母是当朝太后,而她自己自幼在宫中由太后教导,今日前来想必也是奉太后之命。
“我家老爷早就知道端王勾结敌国欲谋反,收买一个下人也只是为了监视端王动向,至于别的,我们不认。”嬷嬷脖子一扭,钲地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倒是裴大小姐让老奴好奇,锦衣卫办案,你一个女子跟着是要做什么。”嬷嬷重了言辞:“莫不是打算将这顶天大的锅扣在我家老爷头上!”
送菜的人捆好绳索,几个人一起坐到板上,手上鞭子一挥,老牛抬脚走去。
牛车经过裴锦云身边时,嬷嬷见裴锦云未曾移动眼线,似还和她们交持着,嬷嬷就自以为震慑住了她,心里有些得意,什么天之贵女,也不过如此!
谁料,牛车刚过,露出后面的木桶,霜月抬掌打去,一摸无形的力在其中穿梭,板上木桶四分五裂裂开大半,里面的菜渣菜水四处喷溅,就连嬷嬷和几个婢女也未曾躲过。
嬷嬷见木桶裂开,心底大惊:“杀人了!杀人了!”
裴锦云与霜月则是转身移到一处干净的地方,霜月眼疾手快点了嬷嬷哑穴,嬷嬷只能在嘴巴里干嚎。
送菜的人倍感无辜,他们的领头人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道:“小的们这是哪里惹着了小姐,让小姐动怒至此。”
木桶都碎开,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裴锦云视线锁定到板下绑着的木桶。
领头人见此,他道:“这是御史府的食残,有些腌臜……”
话一出,裴锦云眉拧起,她倒也没有这种癖好,只是事及当前,她必须得确认。
“无碍,打开吧。”
领头人没有办法,只好解下绳索,让几个人抬平粪桶,撬开木盖,味道就溢了出来,恶臭至极。
不止嬷嬷捂起口鼻,就连领头人他们也闻不惯这味,领头人道:“裴小姐可看清了?”
裴锦云没说话,嬷嬷认的干女儿被嬷嬷逼着开口了:“启……启禀裴小姐……这食残小姐看也看了,能放他们走了吗。”
嬷嬷拧了干女儿一把,干女儿吃痛的照着嬷嬷的意,大声道:“裴小姐竟有这等看食残的癖好!我们陪着裴大小姐看了,不知道能不能放了我们!”
夜里静得很,风徐徐吹过,就连风声都极为明显,婢女大喊了一声,周围宅子里没睡的人自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