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庭眼神晦暗,看来青戈很是紧张醉酒的姜月萤和他单独相处。
是怕太子妃说漏嘴真实身份?
青戈连忙迎上来“殿下,奴婢来伺候太子妃吧。”“不必,“谢玉庭果断回绝,“孤今日甚是疲乏,要早点歇息,太子妃跟我一起。”
“可是…
谢玉庭苦恼道“唉,你家主子撒酒疯真有意思,啾啾叫了一路,不知道的以为孤养了只聒噪的小鸟。”
“哼,等明日她清醒过来,我一定好生嘲笑她一番。”青戈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退下吧。”
谢玉庭暗笑一声,搂着姜月萤进屋,把一切隔绝在门外。屋内点着清淡熏香,袅袅细烟从香炉飘出,让人放松身心。进屋以后,姜月萤伸出一只手,手掌平摊在他眼前,掌心纹路清晰可见,之前的冻疮伤口消退不少。
她抬起秋水般的眸子,眼巴巴瞅着谢玉庭。谢玉庭不明所以。
姜月萤鼓起腮帮,又伸出一只手,两只手掌一起摊开,高高怼到谢玉庭眼刖。
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谢玉庭往她手上拍了一巴掌,啪!力道不重,跟寻常玩闹没有区别。姜月萤却怒了,开始张口说人话:“我的东西,说好给我发亮的东西!”还记着呢,小醉鬼记性还不差。
“倘若就是不给你呢?“谢玉庭故意逗她。姜月萤一愣,委屈得眼波浸润水光,嘟囔着“我不依,我不依麻……“双手再度抱住他的臂弯,左右摇晃,像是小孩儿在撒娇。窗外月光照进屋子,清凉月华落在少女眼睫,比她要寻求的东西更加晶亮。作为言而有信的太子,谢玉庭引着她穿过屏风,来到青色珠帘前,指着一颗颗青翠圆润的珠子,说这就是送给她的东西。青色珠帘连成一片,在烛火下熠熠生辉,指尖轻触,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碰撞声。
珠帘会发亮,很漂亮。
姜月萤很喜欢,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眼神轻轻涣散,又一波醉意翻涌,脚底变得软绵绵,如同踩在棉花上。
无暇顾及心中一点异样,她莞尔接受青色珠帘,转眼倦意昏沉,轻轻打了个哈欠。
醉酒的人做事格外直白,困了就要睡。
她揪掉头上丁零当哪的发簪步摇,望着上面镶嵌的闪亮珠宝,一时出神,宝贝一般收进梳妆奁内放好。
扯掉自己身上繁复的披风,慢慢悠悠脱掉襦裙,中衣,直到身上只剩贴身里衣,仍旧没有停手,似乎有一口气脱干净的趋势。谢玉庭手指不自觉摩挲身上的玉佩,沉思阿萤的真实身份,一抬头就看见姜月萤正在脱衣,并且身上只剩最后一片薄薄的衣料,这还了得。他大跨步上前,阻止她继续脱,姜月萤再度委屈起来,觉得眼前的人好坏,什么都不让她做。
“我要睡觉。"她气鼓鼓。
“睡觉可以,不能全脱。"谢玉庭笑着说。姜月萤跺脚:“凭什么,想脱你也可以,不要嫉妒我!”“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肌肤比我白,比我嫩?“谢玉庭气笑了。姜月萤忽然顿住,直白的视线对着谢玉庭上下扫视,眼前的男人容颜俊美,皮肤冷白如玉,光滑若瓷,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她诚实承认“好吧,我不该说你…你也很白嫩。”太子殿下彻底被噎住,什么意思,拿他当豆腐?在谢玉庭的软硬兼施之下,姜月萤乖乖穿着里衣上榻,钻进被窝里面。见到小醉鬼终于安静,谢玉庭长舒一口气,熄灭灯烛上床,如往常一般抱过长枕,把枕头隔在两人中间,互相不越雷池。他还没来得及闭眼,听到身旁传来动静,姜月萤突然趴在中间的长枕上,探过半个脑袋,醉醺醺地说“噫,为什么要放枕头呀……“因为我们要分开睡。”
“为什么要分开,我们的床很大,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再叽叽喳喳孤就把你丢下床。“谢玉庭冷笑威胁。“我不怕,"姜月萤特别硬气,“我会飞。”“拔秃你的毛。”
姜月萤立马缩脑袋,趴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