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青戈为何还没回来。
谁来救救我,我真的不会甩鞭子啊。
真的要被谢玉庭害死了。
“本宫不想跟你打。”姜月萤板着脸往前走,不由自主加快步伐,欲图躲开他。
谢玉庭偏不放过她,一路纠缠不休:“又不会真的打你,切磋而已,小公主不会是怕了吧?”
“我会怕你?”
“那就跟孤打一场,十招如何?”谢玉庭兴致勃勃,似乎特别期待,“倘若十招不分胜负就不打了,公主意下如何?”
什么十招,我一招都不会!
姜月萤想哭哭不出来,认输又不是安宜公主的性子,一时进退两难,快要发疯。
“来不来,来不来?”谢玉庭晃着那把闪瞎人眼的宝剑。
姜月萤只好拖延道:“容我换身衣裳。”
语罢,步调匆匆回南苑换衣裳。
回到卧房,姜月萤一脑袋扎进屋里,把青铜门闩落下,独自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如同迷路的小麻雀,挥动翅膀不知该往哪儿飞。
眼下装病的借口太明显,很容易就被拆穿,可她又不能真的跟谢玉庭打,不论怎么选都是一条死路。
能不能来个绑匪把谢玉庭绑走,一天天的尽折腾人。
姜月萤脱下大袖衫,装模作样找出一件束袖的藕合色裙裾,心不在焉地往身上套,贝齿咬住下唇,咬出一圈细小的齿痕。
分明是清凉深秋,她却急出了一身汗。
依次卸下繁琐的珠钗耳珰,余留乌黑发髻。
更衣完毕。
抱住长鞭,她默默坐在榻上发呆,试图拖延到青戈回府,只要把李大人带回来,就能化解这场危机。
可是青戈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哪怕快马加鞭也不可能立马回来。
得再拖一会儿。
“咚咚——”
六神无主间,门扉突然被人敲响。
姜月萤一喜,连忙开口:“青戈?”
“是孤。”谢玉庭懒洋洋贴着门说。
姜月萤的嘴角立马耷拉下来。
“哦。”她有气无力。
“公主听起来不够高兴,没找到合适的衣裳?”
姜月萤顺着他的话:“对,你再等等,本宫的衣裳太多,都挑花眼了。”
她盯着门外若隐若现的影子,心惊胆战扯谎。
掌心已经攥出指甲痕和一层薄汗。
“用不用我进来伺候公主更衣?”外面的嗓音不紧不慢,那抹黑影几乎贴在门板上。
“别做梦。”
“夫妻之间害什么羞,公主放我进去吧。”
姜月萤握住陌生的长鞭,心里惶惶不安,语调愈发暴躁:“闭嘴!”
外面的太子殿下轻笑一声,脚步声瞬间远去。
走得干脆利落,与之前死皮赖脸的作风全然不同。
此情此景太过熟悉,让姜月萤想起新婚夜对方翻窗而入……等等,谢玉庭不会要故技重施吧!
她早已换好衣裳,可不能被这家伙瞧见自己在故意拖延。
来不及犹豫,她握紧长鞭拔来门闩,一把推开房门,明亮日光泼洒一身,为她镀上一圈温暖的光晕,使那双圆润的眸子亮得惊人。
她睁大乌黑的眼瞳,四处观望,没瞧见谢玉庭本人。
真去翻窗了?
疑惑间,廊柱后突然窜出一个宝蓝色身影,噌的一下出现,吓得姜月萤一哆嗦,那人却举着闪闪发光的宝剑一脸乐呵。
“公主舍得出来了?”
姜月萤扶着门框,觉得自己迟早会患心疾。
“你能不能不要上蹿下跳的吓唬人。”
“本太子丰神俊朗,风华绝代,在京都无人能及,如此俊逸的少年郎站在你眼前,你居然说我吓人?”谢玉庭忍不住自夸起来。
他慵懒倚靠在漆红廊柱之上,宝蓝色锦绣衣料衬得原本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