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又骂了一句。
谢玉庭嘴里说着谬赞谬赞,手臂朝她伸过来,姜月萤来不及思索,噌的一下从他抬手的空档钻了出去,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拖着长裙摆跑到门前。
艳红色的喜服飘起来若火燃烧,逃窜的新嫁娘用力拔出青铜门闩,企图从这间屋子跑出去。
不管怎么说,先恢复清醒最重要,听说宫里的秘药非同小可,谁知道谢玉庭给她用的药会不会令人做出难堪的事,万一不小心被看出身份才是最糟的……
她把门闩丢在地上,拉动门把手——
任她拼尽全力,楠木门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就算中了药也不至于拉不动门啊。
她愕然扭头,对上谢玉庭好整以暇的目光,对方不知从哪儿变出洒金折扇,摇着扇子笑:“忘记告诉公主,孤在门外上了锁。”
姜月萤眼睛瞪大,天都塌了。
这厮好生卑鄙!
居然把她的退路堵死。
逃无可逃,谢玉庭含笑一步步接近,姜月萤浑身发软,脚下仿若生根,动弹不得。
脊背靠在楠木门板上,她身前的恶劣太子故意凑近,近到彼此呼吸纠缠,温热的气息萦绕不绝。
姜月萤忍不住眨眼,眼皮都在发烫,俏丽的小脸由白皙变粉色,渐渐染成红玛瑙。
空气变得难以喘息。
谢玉庭打量着她的面容,薄唇贴着少女的耳朵,呵气暧昧:“小公主,你的脸红了。”
姜月萤恼羞成怒,使劲推了他一把,大声骂:“都因为你这个混蛋下药,本宫绝对饶不了你!”
室内突然安静,须臾,谢玉庭微微歪头,一双桃花眼盛满得意的笑,从轻笑到大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姜月萤感到莫名其妙,谢玉庭不会真的有病吧?
半晌,谢玉庭收拢折扇,挑起眉梢:“骗你的,没有下药,好歹孤也是太子,怎么可能在新婚夜给别国公主下药。”
他又凑近半步,直视姜月萤双眸:“不过,公主的反应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