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昂作为在游戏行业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人，当然明白这份协议背后的含义。他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纠结。
“江总，说实话，我很矛盾。”他揉了揉眉心，“从理性的角度看，企鹅的渠道和资源是我们完全无法比拟的。
如果接受合作，我们的第一款产品就能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公司能迅速积累起大量的资金和名气，这对我们后续开发，是极大的利好。”
“但是……”他话锋一转，“一旦签下这份协议，我们就相当于戴上了一副黄金的镣铐。公司的发展，未来的产品方向，都将不再由我们自己决定。我们可能会变得非常富有，但我们可能会失去……梦想。”他说出“梦想”两个字时，声音有些干涩。
对于一个真正的游戏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失去创作的自由更痛苦的事情。
江枫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他知道，黄子昂说出了整个团队的心声。
名利和梦想，就像天平的两端，而企鹅，就是那个手握砝码的人，逼着你做出选择。
“我知道了。”江枫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先不要在公司内部声张，尤其是对下面的员工。你让法务那边先看看合同细节，然后给我一份评估报告。”
“好的，江总。”黄子昂应道。
“对方约了什么时候谈？”
“他们希望越快越好，最好是这周内。”
“回复他们，就说我们需要内部讨论，下周一再给他们正式答复。”江枫干脆利落地做出了决定。“明白。”
黄子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被轻轻带上，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江枫身体后仰，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椅背中，望着天花板。
他的脑海里，系统任务界面静静展开。
【长期任务：追梦】
【任务描述：请宿主追逐少年时期的梦想，打造一款能够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影响力的游戏产品。】与企鹅合作，确实能让《山海异闻录》在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影响力，但那种影响力，是属于“企鹅游戏”的，而不是“山海寰游”的。
玩家们会说“企鹅又出了一款好游戏”，而不是“山海寰游做了一款好游戏”。
这不符合他任务的初衷。
更重要的是，系统才是他最大的底牌。
【特别提示：在【山海寰游】游戏公司的单款产品于Steam平台全球销量未达到20万套前，系统禁止宿主动用名下星辰创富的任何资金对【山海寰游】进行注资。】
现在销量已经突破15万，距离20万的目标，已经近在咫尺。只要限制解除，星辰创富那庞大的资金就能为他所用，他根本不需要企鹅的投资。
他缺的，从来不是钱，他做游戏从来不是为了钱。
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全由自己掌控，能够自由挥洒创意的游戏帝国。
江枫继续看下去。
【任务要求：在全球累计销量达到50万套，并获得至少一项国际独立游戏奖项提名。】
【任务奖励：经验值+40，【中级游戏引擎源码片段】（可融入现有引擎）×1】
他的目光在任务要求和奖励上停留了片刻。
50万套……如果靠自己，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根基会更稳。如果靠企鹅，也许一个月就能达成，但代价是未来。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行崭新的金色文字，突然在系统面板上缓缓浮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人生抉择，触发特殊人生事件任务！】
【人生事件任务：巨头的橄榄枝】
系统面板上，金色的字体清晰地呈现在江枫眼前。
【人生事件任务：巨头的橄榄枝】
【任务描述：雏龙初啼，已引来巨兽的窥伺。来自行业霸主“企鹅游戏”的橄榄枝，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