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战船还回去,朝廷威信何在?”
巡按御史李瑚也跟着跟着附和。
当初弹劾总督胡汝贞的罪状就是通倭,自家做主的时候也学他,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再说看看那位靖海王做的事情也不像是光武帝,有原谅杀兄仇人的度量。
他们清流与东海国的矛盾不可调和,怎么可能用重宝资敌?
就算社稷主下旨,他们也不可能还,半路就给他直接炸沉,回来就说遭了海难。
俞志辅对这些满肚子私利算计的同僚也早就有着深刻的认识,说送回去只是话术,顺理成章地退了一步:
“那就让二十四卫的官将都来试一试如何。
既然您的侄儿用了半年没收服,就给愿意试一试的官将每人十天时间,等大家都试过确实不能收服再处理也不迟。”
游震得想了想,头顶的总督胡汝贞还没有去职,这闽州治也不是自己的一言堂,便又加了一个条件答应下来:
“达到五品职官及以上的各卫指挥使,还有总兵衙门的属官兵将才有资格尝试收服这【五峰旗号】。外加我们州府衙门的官员也可以试。
若是到六月底之前再无人能驾驭此船,本官便要将之送到南直隶龙江造船厂彻底拆解!
到时候谁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本事不济。”
之所以没说送去就在自己治下的五虎门造船厂,自然是因为他深知清流绑了郑氏二子,哪能冒这个风险?
这些战利品的后勤处置不是战场军务,属于巡抚的职权范围,俞志辅都没有太多话可说,无奈答应了两个月的期限。
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手下到底哪些部将有希望收服这艘船。
旁边,王澄心中一动:
“我早就想找机会把五峰旗号拿回来,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朝廷再乱对我来说也是庞然大物,不能强夺只能智取。
我现在的身份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职官品级不够,在六月底之前必须光明正大升到五品【白水郎】!也不知道我那朱伯伯手里的两种五庙神藏花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只靠我自己,今年之内都未必能烧开剩下的肺庙和脾庙。”
游震得心情不好,正要甩袖而去。
“大人!不好了!”
一个留在官船上的随员匆匆跑来,一边跑一边嚎。
游震得怒斥:
“叫唤什么,报丧呢?”
那位随员一听这话,出于职业本能,连忙竖起一根大拇指谄媚夸赞道:
“您怎么知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呐!”
游震得身体一震,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厉喝道:
“谁死了?”
那随员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是王本固王大人!
他近日就将启程雍州治,老家已经来人帮他收拾东西,刚刚去衙门匆忙奏报,他与镇海卫指挥使邢百川邢大人外出一夜一日未归。
于是他们传信王氏宗族,检查老宅祠堂里供奉的魂灯,才发现王大人的灯不知何时早就灭了。邢百川邢大人也是一样,刚刚邢家人也来奏报,他们家供奉的魂灯也灭了。
衙门那边立刻烧了信香向您奏报。”
游震得丢开随员,难以置信:
“这这这. .计划还没开始。
计划提出者和具体执行者两方就全没了?!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本官定要将之大卸八块,满门诛绝!”
他看了一眼王澄手里的官印、告身,只觉得无比刺眼,心如乱麻。
然后再也坐不住,和身边同样脸色大变的巡按御史登上官船匆匆离去。
却根本没有意识到,杀人凶手就近在眼前,而且满门早就被诛绝了。
王澄好像事不关己,跟着书吏先去走马上任,得到了自己的几座公房。
联络那四位镇海大将军、八位蹈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