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海盗勾结,可是也不能牵连所有人啊!
叶宏见气氛不妙,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弯腰谄媚地说道:“几位大人,在下已略备薄酒珍馐,恭候多时了,还请大人先请落座。”
“好说,本督最好美酒了!”袁崇焕哈哈大笑,搂着叶宏的肩膀就走了进去。现场的气氛为之一缓,只有叶宏浑身难受,袁总督的五指像铁爪一样,深深嵌入他的肩膀,不知道到底在点他什么。好不容易落座,叶宏摆脱了束缚,却感觉半边身体都麻了。他内心咒骂不已,但表面却还要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几位大人,可要在下唤来几位歌姬助兴?”叶宏低头道。
陈继盛眼睛发亮,却不好率先发言。要说江南的女子就是水灵,跟辽东那些被风雪摧残的婆娘不一样。他虽然不是野人,但确实没有南边这些贼厮会享受。他千里迢迢跑来福建打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临死前享受享受怎么了?
他娘的,皇帝虽然够仗义,也很赏识他老陈,可是也太看得起他了吧?整个东江镇只有三条大的福船,剩下的就是一堆平底沙船、小舶板,能顶什么事儿?他就算全部带来,也不够大海盗郑芝龙的一轮齐射啊!况且,平底沙船那是内陆河道用的,福船那是远洋航行用的,没有一种是适合近海打仗的,玩个球!昼伏夜出,对照着星图,他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从辽东溜到福建。
如果是跳帮互砍,他觉得十个郑芝龙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是正儿八经地海战,火炮对轰,那还是让他去死吧,他们不仅船比不过人家,就连炮也不如人家的粗壮硬挺。
所以,在与熊文灿和袁崇焕见面后,陈继盛提出了:想要打郑芝龙可以,造船!至少造出来三百艘大鸟船,就有得打了。
“陈兄弟,你那劳甚大鸟船多少钱一条?”袁崇焕问道。
“我问过了,官造一千两,民造两千两。”
“那就是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可以,等上十年!”陈继盛冷笑着说道。
“不能扩建船厂吗?”袁崇焕也不傻。
但是,巡抚熊文灿又给他重击:“袁总督,福建一省全年赋税总计五十二万两,然至多仅可留存十五万两。
此十五万两需支应福建卫所军饷、战船修缮、文武官员俸禄,更兼飓风海啸之后赈济灾民之银,早已入不敷出。
如今各府州县衙门皆各施手段,方得勉强维持局面。”
不过,虽然福建留存的少,但是起运的也少啊!福建实际起运仅10万- 15万两,其中又因“部费”“火耗”等损耗,中央实得约1万- 2万两。
袁崇焕是直接在广西老家被一纸诏令起用的,熊文灿则是从京城来的,于是,袁崇焕不甘心地询问:“难不成陛下着我剿除郑芝龙,朝廷竟未拨分文饷银?”
熊文灿面皮扯了扯,说道:“陛下并非令你剿杀郑芝龙,而是着你以战促和,配合我招抚于他。朝廷并非无银,账目已然算出,只是款项尚未拨付,或待夏税征收之后便会下发。”
“还要等?”袁崇焕眉头皱起,而后,他诡异一笑,夸口道:“陈总兵,本督若为你搞来数百条船,你便可将那郑芝龙擒下了,是也不是?”
“我何曾有过此言,再者说,你从哪弄来这许多船只?!”陈继盛大吃一惊。
“那你别管,本督自有办法!”
“便算有了船只,也须得操练一年,不…最少也得半年吧?”陈继盛说道。
叶家,袁崇焕拒绝了歌姬的陪同,他笑着说道,“本督肚饥,美人什么的,先吃饱再说,饱暖思淫欲嘛‖”
看见袁崇焕笑得猥琐,叶宏也只能尴尬赔笑,亲自为袁崇焕倒酒。袁崇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噗嗤!
袁崇焕把酒水吐出,怒骂道:“什么玩意?淡出个鸟来了!马尿都不如!你们本地人就是这样招待本督的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