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望去，穿透时空，目光沿着光阴长河逆流而上，与顾渊的目光交织。轰！
目光对视，顾渊在这一刹那间，元神变得空白，失去了意识，在当他缓过神来，一切都消失不见，岁月长河也敛去了踪迹。
顾渊真身拭去眼角的鲜血，压制住体内紊乱的气息。
忽然，一道带着岁月沧桑的声音，仿佛来自万古之前，在这片凝固的天地间骤然响起。
“许久未见，玄渊。”
顾渊真身霍然一震，目光凝视着那一滴精血，其中盘坐的人影缓缓睁开双目，深邃的眸子倒映着无垠宇宙，大世更迭，兴盛衰落，岁月流转。
他沧桑的目光落在顾渊的真身之上，掠过一丝复杂。
顾渊冷静下来，目光与其对视，开口问道：“你是他，还是他？”
“至始至终，皆是我。你知道未来？”无始若有所思。
顾渊没有否认：“曾看到一角模糊的未来，在岁月长河中看到后世你和其他人的身影。”
“原来如此。”无始微微颔首。
随后，他的目光穿透这座小世界，仿佛扫过了整座九天十地，带着怀念和伤感，最终目光落在一旁被定格的小狗崽身上，轻轻一叹。
他从精血中走出，停驻在小狗崽身前，伸出大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随后将目光转到顾渊身上，带着一些感慨：“我之前身早已在仙古逝去，何须如此？即便我不降临神觉，你们也无法成功将我仙古之身唤回。”
他在大战中察觉到岁月长河上游的异常，有生灵触动他的因果轨迹，最终发现了顾渊的身影。顾渊的目光落在小狗崽身上：“你应该知道它的性情。”
闻言，无始苦笑，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有“终’必有“始’，这是我的大道。这个时代会有人出现崛起，平定一切祸患，并不需要我再现世间。”
“我只是了结它的心愿罢了，”顾渊摇了摇头，随后问道，“那场大战？”
“未来，你会知道敌人是谁。”无始道。
突然，那无始眉头微蹙，身影突然虚幻，但是转瞬间又恢复正常了。
“我该离去了。”他道。
“不与它相见？”顾渊问道。
无始摇了摇头：“不必了，未来我和它还会在红尘中再见，帮我照顾好它。”
“好。”顾渊颔首，不再多言。
“玄渊，当心、”
他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天地间一声轰鸣，风云变幻，岁月长河都在暴动，恐怖的气息在向着他压迫而去，仿佛在警告阻止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
这片天地间的两人，都在这一刹那的冥冥间感受到，若是后面话真的说出口，未来将会天翻地覆，一切都变得不可预测。
“不要说。”
顾渊摇头，能让天地如此异变，说明他所要说出来的事关乎太大，已经牵扯到天大的因果。这等代价，即便是帝者也难以承受。
“唉！”
无始一声重重的叹息，目光复杂，即便他的修为高深莫测，臻至绝巅，但依然有些失态。
无尽岁月过去，他再次见到昔日故人的弟子。
看着古洞中的身影，他在追忆，想到了过往，忆起了仙古岁月的人和事，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云烟，再也见不到了。
上一个纪元，太血腥、太残酷、太黑暗，无法言表，那段岁月的真相像是被整体尘封，难以探究。这个曾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后辈，本应该留下无尽传说，极尽绚烂，最终却被众生遗忘，消失在古史中，唯有在那个人留下的痕迹中存在一些蛛丝马迹。
“就此一别，希望你能保重，万古之后，再现人间。”无始道。
顾渊点头，眸光望着逐渐虚淡的无始的身影：“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即便此世身殒，我都会从轮回中归来，再现天地间。”
“万古岁月后，你我再见。”顾渊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