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无论是刚刚想进门的伴郎团、还是刚刚拼命堵门的伴娘团,现在男声女声都交织在了一起,全都越叫越兴奋。
温栗迎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可现在,她整个人被烘得不行,感觉自己要熟透了。
她两只手轻放在膝上,指尖微微地蜷起,将她此刻的紧张和害羞暴露无疑。他们接吻过太多太多次,可这样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下亲吻,从未有过。她不知道俞之会不会来吻她、会怎么来吻她。他那样混吝得没有章法的人,好像也能做得出在一众伴郎、伴娘面前,旁若无人地与她深吻交融。可他没有。
俞之单膝跪地,双臂揽住她的后腰,指腹轻轻地隔着薄薄裙料摩挲着她。他无比虔诚地仰头、探前,然后轻吻上了那抹芳泽、嫣红又柔软的唇。像是跋山涉水而来的骑士,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温栗迎第一次觉得俞之的吻可以这样克制,他轻轻地啄,却只在把弄着她的下唇。
他张开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将她完完全全地圈在自己的领地里,却吻得很有章法,很慢很缓。
却还是毫不费力就挑起了春水涟涟。
耳边热热闹闹的起哄声,好似被推得很远,变成了若即若离的存在,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雨萌直接哭了出来:“好幸福啊。”
“Nivalis看起来好享受诶。"孔宥然抢到了“最佳观赏位",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轻吻时不自觉转头的动作,“俞二少一定吻技很好吧。”她出生、长大都在京平,受的教育都是东方传统含蓄的,哪里光明正大地看过这种亲热场面,孔宥然看得心里直发痒。麦嘉欣显然就更司空见惯些,港岛这群富家少爷小姐向来都玩得开。她居然还有点失望,她本以为俞队长能吻得更汹涌、更色情些的。一吻毕。温栗迎眨着眼,呼吸没太乱。
俞之好像反应比她还要剧烈些,他低头,在她的脖颈之间稍埋了会儿,才缓神过来。
他想要得更多,可又不能。交织的复杂心情在心头上膨胀发酵得完全滚烫,他被炙烤其上,进退变得两难。
俞之低头,望向温栗迎眸中,只属于他一人的那汪春水。“没亲够?"他挑起唇角,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气音,轻声问。温栗迎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他们平时里随便一亲都比这个要热烈、拉扯、疯狂,她胃口早就被俞之喂得刁钻,哪里会这么轻易就满足。“晚上再亲。"俞之很宠溺地捏了下她的后颈,“乖。”温栗迎又点点头,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等到俞之稳稳地将她抱再怀里了,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表现出对他的渴求有些太过热烈,有点不好意思她掐了把他饱满结实的胸肌:“谁要给你亲啊!”男人似是满不在乎地轻哼了声,他早就拿捏温栗迎的嘴硬,也知道她每次这样突然炸毛,都意味着她害羞了。
他没出声,只是稳稳地公主抱着她,每一步都落得轻缓。温栗迎没摸够似地,又翻来覆去地掐,念念有词道:“你块好像又大了诶。”
“为了婚礼特意练的。"俞之顿了下,有故意逗她之嫌,“老婆喜欢吗?”温栗迎是在最后的仪式上,才有机会认认真真地打量他。如俞之所说,他身材是精心加练过的,本来就块块健硕的肌肉,更是贲劲有力,将整个西装完完全全地撑了起来。比世界上任何名模都能更好地诠释这件西装。
俞之站在台子的另一侧,隔着遥远的距离,静静地注视着她。鲜花、灯光、钻石,所有光鲜的、明亮的、灿然的,落入俞之的眼里,都成了没意义的光圈,他根本提不起兴致去看。现场的每朵花、每片叶、每处角落,都经过俞之的手。大到敲定风格、宴厅配色,小到灯光效果、宾客名单,他尽可能地亲历亲为,精准到每个细节都无比地清楚明白。
只为了给温栗迎一个最完美、最风光的婚礼。他想她永远地记得这一天,记得她一步步地走向他,记得温兆麟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