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俞之才能彻底地放松下来,睡个安稳觉。从房间出来,俞之下意识地往次卧的方向瞥了一眼。温栗迎的门紧闭,安静得很。还算她听话。他钻进洗漱间,简单地冲洗后出来,别扭地套了件黑T,肌肉几乎要将袖扣撑崩。俞之不习惯洗完澡立刻穿衣服,现在这样不自在得很,他面色有点差,随手把毛巾搭在肩上。
自然垂下的乌黑发丝挡在额前,水珠一滴滴滴从发尾滴落。俞之翻箱倒柜没找到吹风机,只好这样湿着头发地出去,没等他开口问,温栗迎风风火火地从次卧冲出来。
她洁白的肩颈挺直着,身上穿着件香槟色流苏长裙,华而美。“俞之!“温栗迎站到他面前,转了个圈,“这件裙子好看吗?”她下午要去赴陈昼言的约,自然要穿最好看的小裙子,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温栗迎从昨天就开始为此忙碌。
温砚修派了手下得力员工来京平,当她的生活助理,名叫奚雨萌。她派雨萌把她常用的护肤品置备上全新的一套,上门SPA、上门私人订做美甲,忙得不亦乐乎,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她的肌肤恢复成吹弹可破的完美状态。
“嗯。"俞之不明所以,随便应了声。
见过她这么多面,是第一次见她身上穿了这么多的布料,流苏裙摆覆过小腿,快及脚踝。
他缠的绑带早就被她扯下去,俞之视线多停留了一会。没见太明显的肿胀,他稍放下心。
要是温三小姐的脚踝在他家扭坏,杨茹静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温栗迎来京平的事,他还没告诉她。
幸好没说,不然杨茹静还不知道要怎么指使他去谄媚讨好温栗迎。他乱想的时间,温栗迎已经换了一身裙子出来。纯白细纱,绣着小碎花纹,蓬松裙摆落在膝盖处。她又跑到俞之面前,不情不愿地展示。她也不想,可谁让他这简陋无比的家里,连个像样的全身镜都没有。
“就那样。"没等她问,俞之就出了声。
温栗迎还是更喜欢短些的裙子,拎着裙摆,低头看看:“是吗?我觉得这条很好看呀。”
俞之目光多在她身上定格了一会儿,轻飘飘道:“不如刚刚。”他惜字如金,倒是如他往常的风格。
但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突然给她当上了穿搭参谋,他一点也不想。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都是小女生才喜欢的,无趣得很。俞之捏了捏鼻梁,放弃找吹风机,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他们之间太不一样,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谁知,他刚转过身,视线里闯进一抹嫣红。为了试裙子,温栗迎把长发挽起,肩颈裸.露大片肌肤,被阳光照得雪白透亮。像是从天而降、被圣光笼住的天使,更像是诱人入十八层地狱而不自知的恶魔。
她身上穿着件正红色的抹胸花苞短裙,裙摆只堪堪覆过腿根。比刚刚的两件,都要大胆得多;也更把她沙漏般饱满又纤细的性感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俞之只觉得头痛。这女人又要干嘛。
昨天还只是露了两条长腿,今天倒好,上下齐上阵,他目光能落在她身上的地方越来越少了。还真当他是什么道骨飘仙的圣人一一“俞之。“温栗迎捏着抹胸边,两颊有些红,难得有些害羞,“帮我系一下后面的拉链。”
以前这种事都是发姨伺候她的。要不是发姨还要留在家里陪乔可心,她都想把发姨也一并裤来京平。
…温栗迎。"俞之叫她叫得很严肃,“你还当我是个男人吗?”“我当你是这屋里除了我以外唯一的活人。”温栗迎撇撇嘴,不以为意。要不然她怎么会试完裙子给他看啊,不过因为他是唯一能找到的观众罢了。
她身子薄也软,其实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拉上链子。但温栗迎不愿意,她天生是被伺候的公主命,才不要自己动手。“快点快点嘛。"她娇声催着。
俞之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飞速沸腾,理智的弦被架在了火上炙烤,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