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之抬手,冷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在她房门叩了两下,又叫她的名字:“温栗迎。”
没人应声。
“我错了。”
“你没错。”里面的声音很快传来,满是赌气。
过了两秒:“那、那你说,你错哪了。”
俞之哪知道。他要是知道,也不会急到直奔她房间。
语气太冲、没顺着她的话、没哄着她说,哪哪都是错。他正犹豫着先挑哪个认罪,屋子里突然传来温栗迎的一声尖叫,叫得很惨的那种。
“哎呀——”
然后是安静。
俞之眉头蹙起,又急地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都没反应。
多年干特警的习惯作祟,在这种情况总下意识地往最坏的情况考虑,他管不了太多,手掌直接压在门把手上。
门被推开大半,借着月色,他眼前好似划过一抹雪白。
没等俞之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下一秒,门被从里面狠狠地推上。
紧接着是温栗迎尖得不行的叫声——
“你别!”
妆容粉底卸掉,门后的人儿小脸彻底涨红,整个人要沸腾了一般。
温栗迎指尖死扣着把手,用力到泛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忽扇忽扇地朦胧着视线范围。她垂眸扫视过自己如雪的大段肌肤。
难得地没有底气——
“我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