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46层,是二哥不对,先和你道歉。”
他一句话,就熄了温栗迎的火。
从小到大温砚从早就了如指掌要怎么哄这个妹妹:“佳士得拍卖会的邀请函,九月初。”
“……”温栗迎扇了几下眼睫,想继续发火,但面对温砚从这副老好人的笑脸,什么重话都说不出了,只好怏怏道,“算你道歉得快,道歉礼也准备得合我心意。”
弄来拍卖会邀请函的心力和财力,其实购入一套顶级珠宝都绰绰有余。
但温砚从知道自家妹妹不仅嗜珠宝首饰如命,更痴迷的是在拍卖会上交锋的过程,像是蛰伏在暗处的猎人,虎视眈眈着猎物,博弈、掌控、收网、再欣赏战利品。
平时节日,送些珠宝勉强可以;碰到哄人的时候,还是拍卖会邀请函更有用。
温栗迎也不是好糊弄的,气是消了,但她还伫在原地,等着温砚从再开口。事出反常必有妖,温砚从肯定还有事瞒着她。
空气安静了近一分钟,温砚从掸了掸烟灰,看向落地窗外。
“阿筠,你看那块牌子,有没有哪里变了?”
温栗迎顺着看过去,她知道那块牌子被温砚从常年包下,不以为意:“咦,许斐那女人的照片怎么没了?”
全港岛都知道全城最C位的地段,常年挂着许斐的巨幅海报。
却很少有人知道,是温砚从授意,只是因为从他办公室看去,那块牌子的视野最好。
“以后也不会有了。”温砚从苦笑。
温栗迎反应了一下,又想起来昨天在云台花园的大堂看见许斐和孟荨的身影。
加上PurPrison酒吧的事。
“许斐她…”
没等她说完,温砚从就点头。
“警方设计抓捕,需要一个伪装的交易地点,外界只知道云花46层常年被人包下,但不知这人的真实身份,用作伪装最合适不过。”
所以那晚,俞之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他没法解释什么,只能任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
温栗迎的羞赧也只是在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不知者无罪,她的视角有限,误会了又不全是她的错。
很快自洽,她又问:“那怎么样,昨天还顺利吗?”
温砚从摇头,面上苦涩。
怪不得昨天俞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温栗迎顿了顿,她干嘛要一直想那个坏男人的事情!
“但考虑到认错情节良好,减刑应该可以酌情考虑,也算没白折腾昨天一晚。”温砚从抬眼看向自己妹妹,眼神流淌着淡淡的哀伤,“阿筠,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幸好做成了。”
温栗迎只是听着,心就像是被突然揪了一下地痛。
她是看不惯许斐,但媒体传言的那些是她一手之力搅黄从斐恋,完全是无稽之谈。温砚从就是再宠她,也不会听妹妹的偏颇之词,抛弃相恋九年的初恋女友。
和大多数无疾而终的豪门恋相同,两人之间的阻碍是身份、背景、家庭、地位。利益场中,爱根本抵不了万难。
“二哥。”温栗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他。
她从来没见过二哥这副样子,像是件精美瓷器被人打碎,又一片片地粘起。
“没事。”温砚从强撑起笑脸,捏了捏她的手,“阿筠,二哥还有一句道歉没和你说。要不是因为我和许斐,爸爸不会这么反对你和陈昼言在一起。”
许斐为能嫁进温家,用了些手段,一次次地激怒温兆麟。
他认定在娱乐圈里的人都是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所以对放弃大好前程、高扯理想横闯娱乐圈的陈昼言有着天然的鄙厌。
温栗迎垂下头,她心里清楚,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不是全部。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在最开始就和许斐分手吗?”
镜片后一双眼睛怔了一瞬,而后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