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嘛?”这杀上头了,谁还能想起哪个更值钱啊?
“将军莫慌,主公一直给你算杀敌补贴的。“左右副官安慰她,“谢将军都没这个资格呢!”
槐木野叹息一声:“这是自然,我在主公心中地位,岂是那外室可以攀比的?”
“将军,"拓跋涉珪看她怒气已消,低声道,“那先前的价格,可否做下决定?”
他准备赎回代国的部分将领,比如他的姑父独孤洛垂,比如他的舅舅贺讷,他们也已经在先前同意,只要能脱身,如果再能带着些亲随回代国,便会护护拓跋涉珪在代国称帝。
但是,这价格有点高,拓跋涉珪便一直在努力与槐木野砍价。可是,槐木野一点都不像谢淮,她说多少价,就是多少价,不吃回扣,也不赚差价,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惹得拓跋涉珪都想和她打一架。槐木野皱眉道:“马匹我们徐州是真不缺,你也不太可能不被北燕过手送到徐州,我说过了,要么收钱,要么收羊毛,百夫长三百捆羊毛,千夫长一千捆,头人三千捆一个…”
拓跋涉珪无奈道:“一捆羊毛三百斤,需要百只羊产毛,你这要价,差不多是草原一年所有的羊毛了,今年本就有天灾,若是没有这些收入,草原的牧民不知会有多少饿死……”
“怕饿死就别打过来啊,“槐木野冷笑一声,“马匹我不要,但是羊、牛还是可以要的,你们只要赶过来就行,看要怎么付钱。”拓跋涉珪叹息一声:“罢了,我还是去与谢将军商议。”槐木野冷笑一声,就是因为这话,她才多要了三倍的价格。离开营帐,孤独洛垂与诸人对视一眼,都无声叹息。拓跋涉珪则微微一笑:“姑父、舅舅,你们也见到了,槐将军不愿讲价,可若是如此价格,各部族压力太大,我这里倒有一计”诸人顿时看着拓跋涉珪。
“不如贷款!"拓跋涉珪这些天在徐州学到许多,“千奇楼借钱,然后可分期付钱,只需给些利息,只要我等能顺利脱身,然后回到代国,杀死拓跋宴君,他这些年搜刮的钱财远不止军中用度,定能填了这窟窿。”一时间,众人心中皆意动。
贺讷忍不住问道:“这钱,是非还不可么?”只要回到草原上,徐州的千奇楼,还敢来他们贺兰山要债不成?拓跋涉珪苦笑道:“就我所见,非还不可,这羊毛纺织,也就徐州会收购,不卖到徐州,便是无用之物,还有那铁锅、茶叶,皆是徐州出货,如此,老是不还钱,便要从收购价里扣了。”
一时间,众人皆露出痛苦表情。
好吧,他们输了,也只能认。
好在,拓跋涉珪说的有理,拓跋宴君要求南下,出了此事,当由他来承担,其中费用,正好弥补!
若有多余,正好买些粮食,用来渡过这个难捱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