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反观江厌星,他对余白有情有义,忠贞不二,敕云也渴望着有人能一直陪伴着他,对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江厌星这么宽容,即使在知道他和余白关系不一般,也愿意事后放他一条生路。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
他只需要按照敕云所想的那样维持纯爱人设就行了。“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江厌星咬着嘴唇,死死盯着他,眼神充斥着戾气和嫉恨。敕云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恼怒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她背叛了你又不是我!”
“那也是你勾引她在先!你如果不长成这副狐媚子模样,她根本不会变心!”
敕云惊了,一旁的余白更是目瞪口呆。
余白知道江厌星是在顺着自己的话在演,只是她没想到他竞然能如此倒打一耙,说出这么炸裂的话来。
空气有那么瞬间凝滞,江厌星的表演还没结束。他低头捂脸,肩膀颤抖着厉害,配上这浑身是伤的样子,十分的有破碎感。“抱歉,我失态了,我不该……不该迁怒于你。她不爱我和你无关,是我的问题,是我样貌丑陋,身份低微,她是海上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是我配不上她。”
敕云还来不及因为对方的指责生气,见江厌星突然捂着脸哭了,是的,哭了,他都看到眼泪混着血水从他指缝中落下来了。他喉咙艰涩,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与你何干,你只是遇人不淑,真心错付罢了。”敕云解开了对江厌星的束缚,然后冷声对被他护在身后的余白命令道:“给他丹药。”
“哦哦,好的好的。”
余白要去拿芥子囊,想起自己一动手也会被勒得像江厌星那样皮开肉绽,动作一顿,缩着脖子道:“那个,可不可以让他自己来拿呀?”敕云忍不住又想去拽铁链,只是顾忌着江厌星一片真心,深吸了一口气,无力道:“你去拿吧。”
江厌星闻言,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就往余白那里去了。敕云太阳穴突突的,真是无药可救!
“快拿快拿,多拿点,这家伙之后肯定怕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会把咱们隔开关的,到时候你要是受伤了我可没办法过来给你拿药疗伤。”余白的芥子囊是余秋离给的,这个芥子囊和其他的芥子囊不同,单纯渡灵力是无法打开的。
“对了,忘了给你说,这个太虚玉种囊认了主,你这样打不开,你把它拿起来,对,拿到我嘴边。”
江厌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拿到嘴边,难道这芥子囊跟白雪公主一样要靠亲吻才能唤醒?
他不懂,但他照做。
芥子囊放到余白面前,她低头咬住芥子囊上的系绳,用力一拉。“开了!”
所以手用不了只能用嘴打开是吧。
江厌星芥子囊里也有丹药,品阶虽然没有余白的好,却也足够疗伤了。他过来拿丹药是假,和余白商议是真。
敕云离得近无论他们如何压低声音他都能听到,江厌星余光瞥了旁边抱着手臂的少年一眼,随即突然低头。
余白被他猛地凑近给吓了一跳。
“别动,阿白,让我看看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和脸都红透了,只是他身上都是血,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余白被那句“阿白"雷得外焦里嫩,在对上少年羞窘的眼神立刻明白了。演戏演全套,好不容易把人忽悠住了,可不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于是余白仰着脸,任由江厌星看。
有时候江厌星既庆幸他们两人的默契,又懊恼对方的过于配合。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他没办法真正纯粹的将这一切当成逢场作戏。他心不诚。
而且余白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很像索吻。
她的嘴唇红而饱满,是初夏坠着的红樱桃,眼睛乌润,纯粹干净。江厌星从里面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