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嗯。”
可没想在某些人眼里,善良就是好欺负。
那胖大婶立刻就打蛇上棍,像是领免费抢鸡蛋一样的小碎步快步走了过来:“妮儿,那怎么弄的?给婶儿也画一个?”
语气亲热得仿佛两人真沾亲带故。
鹿韭很不喜欢这人,但这家伙就腆着脸就这么凑了过来,坐在了身边。
这让她很不自在,提醒道:“婶,您别靠我这么近,这符篆是朱砂画上的去的,会被擦掉的。”大婶非但不听,还伸手想要去拉手仔细看看的意思,大概觉得沾一些也能有用。
人血馒头抹一抹都能辟邪治病,何况是这些有法力的符文。
一旁的花铃看出了这人的小心机,一手就挡在了里两人之间,冷声道:“这位大婶。请你回到了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花铃虽然手段雷厉风行,可又不是什么真犯罪嫌疑人,她也总不能拿枪指着对方。
那大婶一下子就看出了她语气里有余地,嚷嚷了起来:“我就说说话,怎么了?人家年轻人叫你们给发把枪,你们不给就算了。我现在问问姑娘辟邪符,干你什么事儿了?这不行,那不行,那你干脆一枪打死我算了!”
这话一出,不远处那纹身男也来劲了:“对啊,枪不能给,那辟鬼的符篆总可以给我们也弄上吧?”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就闹腾了起来。
矛头突然就指向了花铃,季云看着眉头紧皱,他意识到,这又那鬼在搞动作了。
不然这些家伙应该不会这么激进地把内心深处的丑恶表现出来。
让人很明显感觉到,他们的理智越来越薄弱,什么心里话都往外说。
那大婶还不依不饶,碎碎念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啊. ..不就是拿笔画两下吗,多大个事儿?都这情况了,大家互相帮助不就得了...”
他们也没发现争论的时候,一群人仅剩的那点团队之火也消散了。
季云隐隐感觉不妙。
果然!
然而没等他们再争论符篆的事情。
死亡再次上演。
刚才还喋喋不休的大婶突然像是骂够了,想停下来喘一口气。
可没想她大口喘着喘着,突然就觉得喉咙里像是塞住了什么东西,顿时呼吸困难了起来。
她惊恐地看向了赵凯几个异调局探员,嘴里“喔噢哦”发出像是“救我”的声音。
这大婶说不出话来,自己就伸入手去想把喉咙里东西拉出来。
这一拉,竟然是一卷头发!
而且那头发越来越多,伸手拉了一大把出来之后,依旧还有更多!
季云看到这里,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一张驱邪符篆就拍再了她的额头上。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那符篆竞然半点没有作用?
季云也一愣。
按理说哪怕是鬼物的手段太强,至少符篆会烧掉。
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等他去细想,这大婶因为缺氧脸色快速涨红发青,双脚像是溺水的人疯狂蹬地,还不停地从喉咙里扯出头发。
只转眼间,地面上扯出了一大堆黏糊糊的发丝,她也终于是窒息再不能动弹。
死了!
之前厕所死掉的那个其他几人还没看到,现在看着一个人活生生地在面前,还是如此恐怖的死亡状态。不!
不是死了一个!
而是两个!
众人只看到了这边的大婶痛苦挣扎,却没注意到不远处沙发上那个默不作声的眼镜年轻人突然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一个异调局探员发现了异常,连忙招呼众人:“花铃队长,你们快来看,这又死了一个!”花铃也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检查了尸体的状态,表情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这眼镜儿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把手塞入了自己喉咙里,把自己活活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