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客气的。”
老人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小姑娘,你是部队出来的吧。你身上有部队人才有的正气。不过好意老头子心领了,就不劳破费了。”
花铃听这话晶眸里浮现了一抹异色,问道:“老人家您当过兵?”
老人点点头,说到:“嗯。78年的老边防人了。”
大概是因为大半张脸被灼烧,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吓人,他看到花铃眼里刚才的一瞬诧异,又补充了一句:“我这疤就是对外反击战在猫耳洞被敌人的燃烧弹烧的...没吓到你们吧。”
原来是功勋老兵。
花铃摇摇头,心中肃然起敬。
她觉得这样的老人不应该流落街头的,大概是遭了什么变故,便又问道:“您.您的家人呢?”“家人啊...都不在了。”
老人正用筷子挑起面,像是听到了一个很陌生的词汇,那双浊眸中流露出了岁月风霜的追忆。像是好久没人能说话了,好不容易遇到人问起,不说心头又觉得苦闷。
他缓缓说道:“我老父亲52年在三八线没能回来,老母亲也走得早。我儿子十多年前抗洪牺牲在了决堤口. . .我家那口子哭瞎了眼,那年也没熬过去.唯一剩下个孙女,眼看着要长大成才了,去年也在学校出了意外. ..现在,就剩我这把老骨头了。”
声音不大,却像是钉子落在了地上,在耳旁清脆回响。
但说完,像是又觉都不该和两个陌生年轻人说这些沮丧的话。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说的。
老人摇摇头,鼻息自嘲似地哼出一口气,挑起了面送入了嘴里,默默地吃着。
听到这话,花铃眸光中晶莹也颤动了一下。
想说什么,却像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苦难像是老人脸上的伤疤,烙印在了他的一生中,那是一种看一眼就撕心裂肺的痛。
而一旁,季云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把头埋的很低很低,默默地啃着包子。
这一刻,季云知道为什么老人叫林援朝了。
也才明白作为退伍老兵的老枭,在侦探档案里说的那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的是什么了。
身子骨虽然行将就木,可言语中尽是光明磊落。
一门双烈士,这一刻,花铃和季云两人心中只剩下了敬意。
老人吃饭很快,反而在季云和花铃之前就吃好了。
他没说什么,又道了声谢,便背着那编织袋沿着街角走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季云这才后知后觉,上次那份侦探档案中,他清楚地记得林援朝住在中山街道32号。
这是他熟悉的街道。
不过看上去,老人现在已经无家可归。
花铃听完季云说了那老人的情况,也沉默了好一阵。
早餐吃完了,她脸上的异色就一尽数收敛,看着季云依旧沉默,她起身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会联系退役军人事务部那边。”
季云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烦闷,又不知从何开口。
花铃似乎早猜到他要说什么,浅浅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那就..好好练拳。”
生活总是不缺戏剧性。
下午六点。
灰头土脸的季云和三叔季淮川叔侄俩,被红姐从局子里保释了出来。
“云小子,现在心平了吧?”
上了车。
季云坐在了红姐的奔驰后座。
依旧黑着脸。
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一场比电影更狗血的剧情。
至于为什么他和三叔会出现在局子里,还是因为昨天那个委托。
雇主,也就是那中宇集团的马董事长一家,报警说自己家里丢了一块八十几万的百达翡丽手表。这个金额已经是数额巨大,且报警人还是本市纳税大户,官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