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监牢之中,囚禁着不少不着片缕的男男女女。放眼望去,他猜测这里估计有三十多人。
他还见到有两三个人已经死在了牢笼里面,但这里的山贼并没有把尸体挪走。以至于尸体都已经腐烂发臭,且散发着恶心的气味。
如果枇杷十藏不是从血雾忍村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话。
他早已被刺鼻气味刺激到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火之国的山贼,大部分都从事抢劫、偷盗、贩卖奴隶等恶行。”
木分身的声音幽幽响起:“或者说,忍界大多数山贼,都是从事这种恶劣行径。很少有人会管他们,因为忍者太少,忍界又太大了。而他们大多都与当地的贵族有勾结,那些贵族养的武士更不可能来讨伐山贼。”
它对枇杷十藏问道:“你之前让我有机会去水之国一趟,说明你很看不惯在雾隐村的血雾政策高压统治之下的水之国、见不惯那些挑战你内心道德观的一切恶行。”
“倘若你在水之国遇上这种山贼,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知道有水之国的普通人被他们迫害,你还会嫌麻烦么?”
枇杷十藏沉默了几秒钟。
“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你在木叶会有那样的一种两极分化的风评了。”枇杷十藏感慨一声,说道:“希望被你的正义帮助且问心无愧的人,都会拥趸你。不希望被你多管闲事且心里有鬼的人,都恨不得你喝口水直接呛死。”
日向雏田今天上学迟到了,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从日向一族驻地内走到忍者学校,以前的她都是跟在宁次后边的“,小跟屁虫”。
走到伊鲁卡班教室门口,雏田将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惴惴不安且沉默不言地站在门外。
见到她这副模样,讲台上的伊鲁卡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进来吧。”
他没有责怪日向雏田的迟到,因为伊鲁卡也知道日向一族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又能怪谁呢?恐怕,只能怪日向宗家那群成年人了。
他们的行为,让他们付出了代价,也让日向宗家的少数妇孺,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处境。
就在雏田低着小脑袋,坐回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山中井野忽然站起来,并举起一只手:“伊鲁卡老师,我能坐在日向雏田旁边吗?”
离井野不远的春野樱一怔,她压低着声音,对山中井野道:“井野,你在干什么?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和日向一族扯上关系吧?”
井野却对小樱微微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伊鲁卡想了想,点点头。
山中井野挪了个座位,她没有继续认真听课,而是轻轻戳了戳旁边的雏田。
这一戳,让雏田浑身都抖了一下。
“你在害怕吗?”井野悄悄问出来的一句话,只有她和雏田才能听得清。
“……嗯。”
雏田十指在交叉合拢,随后又将其分了开来,如此动作反复不断。
也许是山中井野语气透露出的关心被她听出来了,让雏田放下了一些戒心,只听日向雏田语气失落低声迷茫道:“父亲大人被关进木叶监狱,宗家里边一些比较亲密的长辈也在木叶监狱,家里就只剩我和我妹妹。”
“昨天晚上,我有点睡不着……一整晚没睡。我怕……我怕我也会被抓起来。我甚至都不太清楚……父亲大人为什么要被关进监狱?”
“只听见有分家的族人说……父亲大人对分家族人很不好,然后被抓起来了。”
她的语气断断续续的,又有些结巴,且声音低到井野差点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过,井野大概能看得出来,这位日向宗家大小姐性格十分内向。
想了想,她说道:“你做过坏事么?比方说,你有伤害过日向分家的族人吗?”
“我没有!”雏田疯狂摇头。
“那你就没必要怕。”井野开口道:“因为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