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打出一道黑色侵蚀之刃。火枪刚碰到黑刃,就像被泼了冷水般瞬间熄灭。
然而黑色刀刃去势不减,飞速追上火灵洞长老,狠狠一斩,火灵洞长老的整条手臂竞被生生斩断,鲜血喷涌而出,却见那黑色短刃如活过来般,大口吞噬着。
诡异,恐怖。
一旁灵神境长老拼尽最后一丝灵力,想扑上去与罪族同归于尽,却被黑袍人一道黑色诡力刺穿眉心。他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望着西灵域方向,满是不甘。
却也只能留残念,感知被人生生吞噬…
黑袍人看着三具冰冷的白骨,满意地笑了。
其中一人问领头罪修道:“堂主,我们何时攻打五行宗?”
领头罪修转头望向五行宗的方向,眼中满是阴狠,道:“等老鬼到来。他非要请阵法大师来破此阵,越老越废物!”
第三人不解道:“两位灵神境供奉,上回到底是怎么死的?这阵法……似乎不应该有这等神威才是。”领头罪修冷笑道:“大意之下,被人斩了,也没什么可说的。走吧,既然老鬼想要稳当些,随他就是。也就五六天的光景,且容五行宗那些老弱病残,再活几日。”
三道黑袍身影再次隐入乌云,只留下满地鲜血和三具被刻意布置的白骨遗体。
风卷过山林,响起阵阵孤鸦的叫声。
大元山。
看着“女人山”对面的大树下的山洞,李为舟站立良久。
脑中浮现出刚穿越过来时的一幕幕,其实也就六七年的光景,可如今感觉,恍若隔世。
晋王府那个老供奉,死的惨呐,哎哟哟。
当时能摸索到的武器,全使那老太监身上了。
想当初他可是准备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的练武进步的,结果就因为这老供奉,让他原地起飞。又看了一圈,其实该泯灭的痕迹都毁的差不多了,李为舟身形一顿,便出现在了京城。
司徒老丈人那边,李为舟没有出面,只是在老头儿书房里,留下了一封司徒晴月的亲笔信,和一张她的相片。
他躲在暗处,以神识观察之,见司徒浩然回来后,读信时虽然面色依旧平静,可眼神明显波动剧烈。而拿着那张照片,也是反复看了许久许久,才收了起来,继而面色大变……
显然,他想到了什么……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浅痕,却被洒扫得一尘不染,连缝隙里的尘土都被剔得干净。自街口往朱衣巷深处走,越靠近最里面那座气派府邸,车马便越密集。
文官的乌木马车漆得油亮,车帘绣着缠枝莲纹,随从捧着锦盒跟在一旁。
武将的高头大马拴在街边的拴马桩上,马鬃梳理得顺滑,鞍蟒上的铜饰在日光下泛着明光……王家府邸占了朱衣巷整整大半条巷,朱漆大门宽阔,门楣上“丞相府”三个鎏金大字由翰林院大儒亲笔题写,笔画浑厚,透着股非凡的气势。
大门两侧立着八名身着玄甲的侍卫,腰间佩着宫廷护卫才会佩戴的“羽林刀”,个个目光锐利如鹰,但凡有人靠近,都要先递上帖子,经门房查验无误后,才能由仆从引着入内。
此刻门房正忙得脚不沾地,手里的帖子叠了厚厚一摞,有“吏部尚书”的朱红大印,有“镇北将军”的虎符印记,还有各地藩王派来的使者递上的鎏金帖子。
他一边喊着“李大人里面请,王丞相在正厅候着”,一边接过随从递来的银锭,塞进袖袋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却在转身时飞快地收起,只留下对下人的冷脸。
这便是后族王家如今的气派,连门房都比寻常官员的仆从多三分架子。
李为舟倚靠在街角的茶肆二楼,隔着窗棂望着这热闹景象,看的乐呵。
忽地想起了一出戏,《满床笏》。
吏部尚书下车时,王家的嫡子王恒亲自出来迎接,两人手挽着手往里走,嘴里说着“太后娘娘近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