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四九城,唤醒了这座沉睡中的城市。
街头巷尾,开始传出一阵阵的人声喧哗,各家各户也开始冒出屡屡炊烟。
这座千年古都,在这一刻鲜活了过来,一个个衣着朴素的人们,开始了他们一天的活动。
南锣鼓巷,帽儿胡同,九十五号大院儿,住户们也在这个时候起来了。
各家的女人们,去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把家里的便盆带出去,到公共厕所倒掉。
杨涛家不用那么麻烦,自家有独立卫生间,连通南锣鼓巷的下水道。
这也让其他人家好生羡慕,但是一打听,知道修一个卫生间需要好几百块。
一个个又全都打退堂鼓了,毕竞这年头,大家都没啥钱。
倒不是说都没这么多钱,毕竟这会儿拿高工资的也不少,比如说易中海和刘海忠。
这两人的存款至少也是四位数,毕竞工资拉开院里其他人家一大截。
但是让他们拿出几百块修个厕所,他们是不愿意的。
也就那么多走几步路,多等一会儿的事儿,犯不着花那么大价钱。
这就是思维的方式不同,杨涛习惯了后世各家各户家里都有卫生间的日子,觉得理所当然。而这会儿的人们,却觉得这实在是太奢侈了。
何雨水早早起床,然后和嫂子赵丹一起做早餐,何家的早餐傻柱是不做的。
因为他要睡到上午八九点才会起床,谁让他在轧钢厂后厨当大厨呢。
大锅菜要十点多才开始做,一早去也就是做准备工作。
那些不需要傻柱这个大厨亲自动手,都是帮工的活儿,傻柱也不愿意干。
至于不切墩,基本功会倒退,傻柱表示不在乎。
他算是看出来了,在轧钢厂他是没有机会往上升了。
这几年,他年年打报告,想要报考更高的炊事员等级。
但是每次都被上面用一些东拉西扯的借口给驳回来了。
几次三番下来,傻柱就躺平了,爱咋咋地,干活儿也就是该干的干,不该干的坚决不干。
所以洗菜切菜那是帮工的活儿,他才不会去干,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家多睡会儿。
陪着自己的闺女和儿子,两个小肉团子多睡会儿可不比去厂里干活舒服?
傻柱这不上进的样子,让赵丹很不得劲儿,不仅仅说他,还拧着他耳朵问他到底要干嘛。
傻柱就和她说了自己在厂里面的遭遇,然后表示与其在厂里努力。
还不如在外面多接几桌席面儿,厂里考级最多到六级,也就是四十八块五的工资。
比现在也就多十三块钱,而傻柱现在在外面接席面儿,最低三块,高的时候五块。
也就是三四次私活儿的事儿,所以干脆在厂里就少干点,在外面多卖点力。
这样挣得更多,而且还不受气。
何雨水做好早餐之后,也不等她傻哥,自己先吃了起来。
这也是他们家的特色,原本应该是一家之主的傻柱,现在地位堪忧。
不是何雨水不尊重傻柱,而是傻柱这会儿还在和闺女儿子睡得正香。
而何雨水上班的纺织厂,距离家里也有点距离,骑车也要大半个小时。
所以她得早点走,可不像轧钢厂,腿着也就半个钟。
吃过早餐的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儿,然后往纺织厂赶去。
在何雨水走后,院子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出门上班去了。
而傻柱在睡醒之后,给俩孩子穿上衣服,伺候他们吃饭,然后这才抱着孩子出门。
他要把孩子送到街道办,那里有专门的保育员给街道办的人员照看孩子。
这会儿幼儿园还没普及,托儿所更是没影儿,各单位都有自己的保育员,专门负责带孩子。毕竟员工要工作,家里要是没有老人帮衬的,就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