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尊说,如果嬉儿真心喜欢上一个人,那对嬉儿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亲手杀了他,否则会影响修行呢。”
陆沉眉头一扬:
“你如何回应的?”
馆嬉侧首看着他,俏生生一笑:
“嬉儿说,师尊你这是在为难我呢。要不,师尊再出手一次,帮一帮嬉儿?”
“阴后又怎么说?”
馆嬉长睫轻颤,眼波婉转,唇角含笑,语气轻快:
“嬉儿喜欢的人还没落到船上呢,师尊就已经没影啦,可见她并不想帮我。”
虽并未直白说出口,可只要不是傻子,便知她喜欢的人是谁。
而对嬉嬉来说,这已经是不会与人正常相处的她,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
陆沉侧首看向她,嫦嬉避开他视线,看向前方,握着的他手掌的手儿,却不觉愈加用力。
陆沉沉默一阵,说道:
“天魔功的修行,似乎有着某种严苛的要求。你师父之所以对你说那番话,也正是因那修炼要求吧?”嫔绾嫣然道:
“师尊确是此意。可嫔儿却觉着,天魔功原本的修行路子,未必是对的。要不然,为何自初祖之后,便再无人能修炼到十八层?”
她侧首看着陆沉,不再避开他视线,轻声道:
“还记得嬉儿奉师命给你送礼那晚,对你说过的话么?”
奉师命送礼那晚?
那晚可说了不少话,不过嬉绾既然提起,那应该是比较特别的话。
陆沉仔细回忆一阵,想起那一晚,他曾在绾嫔眉心刺了一记剑指,想试试能否留下剑灵印记,结果因嫦馆剑道修为不足,理所当然失败了。
在那之后,嫦嬉好像就对他说一一陆兄,我需要你助我修行!嗯,就是阴癸派的传统,炉鼎呀什么的……
嫦嬉目不转睛瞧着陆沉,见他若有所思,知他已回忆起来,脸颊不禁又浮出一抹羞红,脚步也变得略快了些,似乎本能地想要逃走。
但那白皙如玉,娇柔软嫩的纤手,却又紧握着陆沉的手,未有半点松脱迹象。
接下来二人都未说话。
直至回到主宅,嬉嬉方才开口:
“先前出了一身汗,脚也染了些灰尘,得去洗个澡呢。陆兄可以在嬉儿房间等等我吗?”
陆沉提醒道:
“你想到的路子,也未必是对的。”
嫔绾嫣然一笑:
“我却很有信心。陆兄容嬉儿小小尝试一下可以吗?”
“随你。”
陆沉进到绾嬉居住的客房,就在桌边坐下,默默打坐运功,嬉嬉自去柜里找了换洗衣物,前去浴室沐浴约摸一刻钟后。
一阵轻微至几近于无的足音响起。
陆沉不必睁眼,只凭对天魔大法的微妙感知,便知来者正是嬉嬉。
她玲珑娇柔的赤足踩在光洁地板上,本可做到绝对无声,那轻微的足音显是她刻意踏出,以提醒陆沉她的到来。
“陆兄。我洗好啦。”
陆沉睁眼一看,就见嫦嬉换了身杏黄长裙,顺直如瀑的乌黑秀发犹带几分湿意,肌肤亦在水汽润泽下愈显娇嫩。
那一双宛若天工雕琢,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纤足已复归纤尘不染,足背洁白如雪,趾甲与足尖则呈现出桃瓣似的浅浅粉红。
她落足无声地走到榻边,面朝陆沉款款坐下,轻轻晃动着双脚,浅笑着说道:
“我圣门理念,认为人性本恶,毁灭与黑暗,才是天地宇宙最具威力的力量。因此圣门功法修出的真气,除了花间派这朵奇葩,余者皆死气极重,本不可能与其它真气产生正面反应,碰撞之下,要么我毁灭你,要么你磨灭我,基本没有和谐共存的可能,更勿论互补相生。”
听到这里,陆沉恍然:
“原来如此!我的真气,能够助你疗伤,这是极罕有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