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而又一次顽童式恶作剧后,听得陆沉问起她究竞想尝试什么,原想一鼓作气把想法说出来的嬉嫔,话到嘴边,便不由自主地一阵心虚气短,怎都没法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这其实已不单是不会坦率。
还有些不敢坦率。
她怕遭到陆沉拒绝。
因为“双修”是一件极私密的事,哪怕只是正常的掌对掌真气双修,也只有在最亲密、最信任的人之间才会存在。
而她嬉嬉,是阴癸妖女。
陆沉会对她付诸近乎毫无保留的信任吗?
尽管在知道她就是阴癸妖女之后,他也并未对她表现出任何异样观感,可每当他说起阴癸派时,语气可从来都不怎么客气。
至于帮她疗伤……
疗伤时,真气是在她体内运转,就算她想动什么坏心思,她的经脉穴窍,也会是第一战场。而从他一旦感觉不对,就立刻变化真气性质,乃至对她痛下惩戒看来,他内心深处,对她还是抱有警惕。
好吧,有警惕是应该的。
没警惕才是傻瓜。
因为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魔性大发,做出令她自己都痛悔的事情来。
毕竟,她是历代以来,最为出色的阴癸妖女。
多年苦训,修炼魔功之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本性,究竞变成了什么模样。
心思一瞬百转,嬉绾最终也没将她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以那种虚弱又亢奋的妩媚姿态,含嗔带怨地瞧着陆沉,幽幽道:
“本来人家是想说的,但你这般狠心,人家忽然又不想说了。”
陆沉摇摇头:
“不想说就不说吧。伤已大好了吧?”
嫔绾一脸委屈:
“你这就迫不及待要赶我走啦?”
“不是。”
“不是?”馆嬉眼睛一亮,难道你良心发现,要善待我这个伤者啦?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陆沉一指床榻:
“你方才出了很多汗,把我床单都浸湿了。伤势已经大好的话,就起来给我把床单洗干净晾上。”馆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
陆沉眼神平静,语气坚定:
“这事儿没得商量。”
“我……”
嫔绾愈加委屈:
“人家早就修成先天真气,体质纯净,又时刻真气护体,赤脚走路都不会沾染半粒泥尘,身上更是片尘不染,又干净又香喷喷……”
陆沉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棺嬉气苦地嘟了嘟唇,从床上爬起,跳到榻边,委屈巴巴地收起了床单。
陆沉这才满意颔首,说道:
“洗完床单,晾好之后,就可以走了。以后尽量别受伤了。”
“哼。”
棺嬉轻哼一声,抱起床单,赤足在地板上踏出咚咚重响,气乎乎地离去了。
陆沉看着嬉娘那明明白白写着“生气”二字的背影,目送她出去后,这才将桌子拖到窗边,推开窗户,跟着又解开铅盒包裹,开启盒盖,现出里面的和氏璧。
自窗口投映进来的星月光华,一落到和氏璧之上,便变得黯淡下来。
陆沉仔细观察感知着和氏璧变化。
本来这种变化,是极难察觉的。
但陆沉经和氏璧强化,心剑修为暴增,感知愈发精细入微,加上他将和氏璧原本储备的异力吞噬大半,已与和氏璧建立起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此时悉心感知之下,尽管和氏璧神光内敛,也不再向外辐射半点异力,他依然可以感知到,和氏璧正汲取着某种无形无质的特殊能量,点滴恢复着异力储备。
感知观察片刻。
陆沉又托起铅盒,走到星月光华照耀不到的屋子中央,单手平举铅盒,静静感知一阵,眉头微微一扬,自语:
“不一定非要在星月光辉照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