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渐渐开始在衡山城三山五岳、三教九流的武林人士当中打响时。
衡山城郊,一座庄园之中。
嵩山派十三太保当中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正齐坐厅中,听着一名打扮成普通武林人士的嵩山弟子禀报。
“那陆沉今日又挑战了泰山派的天松道长,以及雁荡名宿何三七,还有一位点苍派的剑客,都是三百招平手收场……
“还有人说,那陆沉曾只用一剑,便杀了万里独行田伯光。恒山派定逸师太称他剑术深不可测,恒山派几个小尼姑,更是叫他“天外神剑”…”
费彬问道:
“可知那姓陆的师承来历?”
“不知。其人剑法变化莫测,连与他斗过一场的天松道人、何三七都瞧不出他剑法路数。不过恒山派定逸师太等,对他颇多推崇,似乎与之交情不浅……”
丁勉挥挥手,示意那弟子退下,待厅中只剩他们三人,丁勉神情凝重,低声道:
“只出一剑,便刺死田伯光……与包括泰山天松、雁荡何三七在内的多位剑术好手交手,始终打成平手,还想打就打,想停就停,足见他武功比何三七都要高出不止一筹……想不到衡山城中,居然冒出来这么一位剑术了得的高手……此事你们怎么看?”
费彬道:“泰山天松倒也罢了,武功稀松,远远比不得他掌门师兄天门道人,说不定连田伯光都打不过。何三七却是雁荡名宿,武功了得。至于田伯光……你我虽能将他毙于掌下,可他要跑,我们却也拦他不住。那姓陆的小子,武功真不是一般的高强。”
“那陆姓小子是个变数!”
陆柏斩钉截铁地说道:
“若他武功一般也就罢了,偏他武功极高,还来历不明,很可能会令我们的计划横生波折!”嵩山派左冷禅筹谋五岳并派,一直在等着一个立威的机会。
而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左冷禅要的大好时机。
事关五岳并派的第一步,左冷禅特意派出了丁勉、陆柏、费彬这三位在嵩山十三太保中,排名最前的大高手,以及数十位精锐弟子随行。
丁勉一行早在多日之前,就已化整为零,易容改扮,潜伏至衡山城郊。
虽至今未曾公开露面,却也一直在暗中打探情报,留意衡山城中局面。
就等金盆洗手那天暴起发难,当着三山五岳豪杰的面,树立嵩山派这五岳盟主的绝对权威。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桩变数。
身负掌门师兄重托,太过看重此次行动的丁勉三人,本能排斥一切变数。
而那少年,无疑就是最大的变数。
费彬道:“以定逸的脾气,金盆洗手那天,说不得就会闹事。但她武功一般,倒也坏不了我们的大事。可那陆姓小子与恒山尼姑们颇有交情,到时若是跳出来……”
陆柏冷冷道:“就算与定逸没有交情,他若参加金盆洗手,见到我等嵩山高手,说不得也会见猎心喜,当场跳出来道一句:久仰前辈威名……哪怕咱们并不惧他,可若当场与他斗将起来,立威之计成何体统?”丁勉道:“所以,两位师弟的意思是?”
陆柏眼神发狠:“事关掌门师兄大计,金盆洗手当天,绝不能出现任何波折,哪怕万一的可能都不行!”
费彬则若有所思:“那姓陆的小子,据说看上去不满二十……如此年轻,便有一身不俗的剑术,来历恐怕并不简单。”
陆柏道:“他剑术路子藏得极深,无人能看出其剑术来历,说不得就是魔教悉心栽培的绝世天才!乃是曲洋招来,帮刘正风兜底的!”
丁勉眉头一皱,寻思陆柏之言,忽然觉得,他这猜测很有道理。
这天下,不存在没有任何来历的高手。
以那陆沉的年纪、武功,必然背景极深。说是魔教天才亦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