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学习。”言晚一直没说话,贺厌不耐烦地站直身体,丢下一句,“走了。”吴恒跟在后面,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言晚打,他视线瞟了瞟前面身高腿长的少年,不大明白地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啊厌哥他?”
沈琦人比鬼精,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已经开水准备粗洗车身的言晚,叹了口气劝道:“我劝你,少打这姑娘的主意。”吴恒一惊,“什么意思?厌哥看上了?”
沈琦摇摇头,一副神叨叨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离她远点就对了。”
“不是,到底什么情况啊!”
这边言晚刚给车身过了一遍水,才发现之前放在这件校服口袋里的小狗挂件不见了。
她关了水,在地上小心寻找。
头顶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找什么呢?”
言晚下意识回答,“小狗挂件。”
后知后觉来人是谁,言晚抬头,“你怎么来了?”洗车间的卷帘门打开,少年抄着兜背光而立,光影为他高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他流畅精致的下颌微微抬着,显得几分戾气。“小狗挂件?"贺厌似乎低哂了一声,继而问道:“很漂亮吗?”言晚问什么答什么,“挺好看的,是斑点狗的,跟贝拉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办公室里那条斑点狗,你刚刚来的路上看见我丢的挂件了吗?”小姑娘语气问的认真,一双眼又大又真诚地盯着你,好像那挂件真是什么漂亮到不行,丢了就很遗憾的东西。
贺厌勾唇,鼻尖哼笑一声,“这么漂亮的挂件,如果是我捡到了,肯定舍不得还给你的。”
“嗯?"言晚有些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你捡到了吗?”到底是捡到还是没捡到啊?
贺厌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她,“你的同桌都叫你什么?”话题跳转的太快,叫言晚措手不及。
“什么?”
贺厌不悦地皱眉,“名字。”
“言晚啊。”
“不是这个。”
言晚有些发懵,试探问了一句,“你说的是杳香?”“哪个杳?”
“杳香钟声晚的香。”
贺厌轻嗯一声,松开眉眼,又露出淡淡的笑来,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原来是这个杳啊。”
“什么这个…”
“杳香同学。”
贺厌忽然换了个称呼,言晚心尖一颤。
他怎么会这么叫自己的名字?
杨城有个旧俗,女孩子都要起一个好听的乳名,这样才养的娇贵。但是这样的乳名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
比如闺蜜,比如长辈,比如……
伴侣。
言晚几乎是一瞬间耳垂开始发烫,“你……你不能那么叫我。”“为什么?"贺厌似乎真的很疑惑。
“因为……“言晚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了几步,大约是身高差距,他仔细听自己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折颈躬身下来。以至于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近到……
言晚能清楚数清他呼吸的频率。
不自然地错开眼,言晚小声解释,“因为乳名是很亲近的人才能叫的。”“哦……原来是这样。"贺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下一秒,他再凑近一寸。温热的呼吸吞吐在言晚的鼻尖。
贺厌的语气里有几分真诚的疑惑。
“我们不是很亲近的关系吗?香杳同学。”这人!
言晚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烧熟了。
偏偏那人还不自知,似乎真的有些委屈上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了呢。”
“毕竞,我帮了你三次了。”
言晚一下被带偏,她征愣抬头,“什么三次?不是两次吗?。”她掰着指头数道:“一次帮我捡了助听器,一次帮我拦住了篮球…“原来…你都记得啊……贺厌一下笑开。
接着言晚看见对方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来,然后一只斑点狗挂件就躺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