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砚握紧她的手腕,鼻尖蹭过她脸颊,像是不经意的动作,只有盛菩珠这一刻清楚他眸色有多沉。
他耳语道:“隔壁住着敌国细作,我今日派人缉拿。”盛菩珠瞳孔骤缩,连呼吸都哽在喉咙里,那仅仅只是一墙之隔。今日行事,的确不够万全。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刘娇娥本以为解开身上的绳子,她就有救了。正准备柔柔弱弱朝那俊美的郎君行礼,没想到他身后进来的两个黑脸下属,从怀里拿出了更粗更结实的麻绳,二话不说把她手脚一捆。“放开我。”
“我的姑母可是长行侯夫……刘娇娥不可置信尖叫。“呜呜放开我。"她话还没说完,就有黑脸下属拿布条直接堵了嘴,没有任何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谢执砚冰冷的掌心贴着盛菩珠的后腰,语气沉沉:“你们带来的绳子不适合捆人,手法也不对,容易挣脱。”
“如此看来夫人没有任何经验,可见是不常做这样的事。”他全然不在意盛菩珠眼里的震惊,在无人能窥探的角落,忽然颔首咬住她的耳尖,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得清的声音。
一字一句说:“夫人若想学,我定知无不言。”“不过。”
他掌心蓦地用力,神情依旧温和,动作却格外强硬,意味不明看向她:“夫人身子康复神速。”
“我颇为不解,今夜定会亲自……仔细检查。”这一刻。
俊雅清冷成了表象,他眸子漆黑,就像巡视领地的豹子。盛菩珠感到战栗,仅仅一个浅淡几乎感受不到的一瞥,却如同审视,一点点刮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无所遁形。
此刻,她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一一
今晚,她要完蛋啦!
“大姐姐?"盛菩瑶推了她一下。
盛菩珠眨了眨眼睛,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她终于回神:“嗯?”盛菩瑶小心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头热闹的街巷:“你说姐夫把那刘娇娥送哪里去了?”
“送大理寺去了。"盛菩珠有气无力说。
盛明雅蹙眉:“我们一开始的计划是问清楚前因后果,再把人捆了寻长兴侯府对峙。”
“那现在要怎么办。”
“唔,你们问得我头晕。“盛菩珠从怀里扯出帕子,往脸上一蒙,闷声闷气道,“你们问明淑吧,明淑除了嘴上不饶人,什么都懂。”盛明淑捂着唇咳了声,缓缓道:“大理寺直审重案,刘娇娥那点手段不可能抗得住大理寺的审问。”
“大姐姐我说得应该没错吧。”
盛菩珠"嗯"了一声,半闭着眼睛,雾一样的丝绢随着她的鼻息起起伏伏,更衬得她那张脸有种生机勃勃的明媚。
盛明淑见她一副懒洋洋不想打理的模样,她也不恼,继续解释:“你们也无需担心长兴侯府得不到消息,那个守院子的不是小童没抓,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报信的。”
“刘娇娥被扣在大理寺,肯定是比我们把她捆进府中好,至少不用脏了自己的手。等长兴侯府得了消息来寻人,那就是长兴侯府求大理寺放人的问题。”“再加上姐夫是以细作勾结为由把人给一起抓走的,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盛菩瑶一拍手:“长兴侯那位凶巴巴的夫人,她不是要吃个哑巴亏。”“你还是不太聪明。"盛菩珠动静很大扯下帕子,点了点盛菩瑶的脑门:“怎么能叫吃亏,叫因果报应。”
“这事儿,我们家退婚是其一,至于长兴侯府,哪能让长兴侯府这样轻拿轻放。”
“既然败坏了我们盛家女郎的清誉,就应该承担后果,别想独善其身。”大
长兴侯夫人刘氏,来得比盛菩珠几人预料得还快。当马车在明德侯府停下,就有嬷嬷来报:“几位娘子,老夫人正寻你们呢。”
盛菩珠挑眉:“府上来客了?”
嬷嬷点头:“刚来不久,正和老夫人喝茶聊天,说要把婚事提前。”盛菩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