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唇,毫无预兆停在白皙娇嫩的锁骨上,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盛菩珠闭着眼睛,软软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她止不住地抖,顺从地被他托起后颈,摁进怀里。
久旱逢甘霖。
这场雨,从绵密而起,随着和煦的热风所过之处,渐渐有了汹涌湍急的架势。
她闭着眼,只觉得四肢百骸在淅沥沥的雨声里,被禁锢,被浸润,身体在被雨水滋养填饱的同时,每一根神经因为过分愉悦而苏醒。直到很久,这场由浅至深的雨,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我快要被你淹死了。“盛菩珠扭了一下腰,用沙哑的嗓音弱弱道,她依旧恍惚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就快好了。"谢执砚喉间低低一声叹息,潮潮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清冷。他睨着她,幽深的眸光从她颤抖的眼皮滑至红润的唇,克制渐渐成了放纵,在要把她撞碎在褥单里的那一瞬间。
他骤然俯身,吻了下去。
雨停了。
盛菩珠仍旧困在潮湿的余韵里,久久不见回神。“我得睡了。“她闭着眼睛,咕哝一声,人像是已经晕过去。“夫人。“谢执砚用指尖捏住小巧的下巴,力道很轻,迫使她睁开眼睛。他看着她,用很认真的语气:“不可如此懈怠。”春雨总是反复,绵密没有尽头。
温柔细腻只是诱引,急促和猛烈才是本质。大
盛菩珠从睡梦中醒来,人还是处于恍惚的晕眩里。“嬷嬷。”
“我想喝水。”
她闭着眼睛直哼哼,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指尖摁在眉心上,如同饮酒过度的醉鬼,连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
“娘子可算是醒了。“杜嬷嬷一路小跑进屋,手里捧着一张湿润的帕子。盛菩珠伸手接过,有些懊恼叹了口气:“嬷嬷见我不醒,怎么也不叫我。”“等会去给母亲和祖母请安,我都不知要如何解释。”杜嬷嬷让人把茶水换成蜂蜜水,见盛菩珠羞恼的神色,支吾半响才道:“老奴怎么没叫娘子,郎君起身后,老奴怕娘子错过给长辈请安,每隔一个时辰就叫娘子一回。”
“可娘子睡得实在太沉,根本就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盛菩珠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下外头的天色,有些不确定问:“那现在是什么时辰?”
“娘子,现在已经未时三刻,午膳都过了。”“早膳后没多久,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派人来珍宝阁问了,得知娘子昏睡不醒,盛大夫人吩咐厨房给娘子准备了一些好克化的食物,说不必喊娘子起来。”“老夫人那边也派了嬷嬷过来传话,让娘子只管睡,就像从前在家中那样,不用拘着。”
盛菩珠听完,简直羞愧欲死,毕竟谢执砚醉酒留宿,她翌日就起不得身,究竞发生了什么事,但凡脑子正常的长辈都不会猜错。等会儿她要怎么给家中长辈请安啊,盛菩珠捂着脸,把头埋得更低。“郎君呢?”
“他什么时辰走的?"盛菩珠想到那位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问。杜嬷嬷心底道了一声祖宗,用很是佩服的语气说:“郎君五更天就起身去了宫里。”
“哦对了,郎君留了话,说夜里会回珍宝阁。”五更天!!!
他还是人吗?
那个时辰他才睡下不久吧,盛菩珠扶着杜嬷嬷的手坐起来,后腰顿时一阵酸麻,她暗自咋舌感慨,谢执砚在体力方面,简直不是人。“祖母。”
盛菩珠先是在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娇滴滴探出半个身体,有些不好意思说:“孙女来给您请安啦。”
她起床后先去母亲的小院,这期间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又从花几上的瓷瓶抽出一根孔雀羽,去逗在园子里扑鸟的狸奴玩耍。然后她就被盛大夫人以要念经为由,打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盛菩珠只是表面上看,还是镇定自若的。
“菩珠来啦,我的心肝,快些过来。”
“午膳吃了什么?要不要吃点心,或者让嬷嬷给你取些糖